陈德一脸尴尬,他也知董卓滥杀,不过三载便被义子吕布,司徒王允算计了。
陈德道:“我看这荀令君乃正直清吏,又与主公出身入死,怎会背叛主公?”
李置摇头,“你知郭嘉之死吗?”
陈德道:“郭祭酒病死东征乌恒路上,主公伤感,回朝之后,几日未食。”
李置道:“你再想想。”
陈德转着眼睛,想了数十息,一个大胆的念头,出现在脑海里。
陈德起身,大声道:“郭祭酒之死,乃是荀令君所为?”
李置脸上精彩,笑道:“陈偏将,何顾如此,你且座下说话。”
此时的陈德,心里惊涛骇浪,虽是猜测,也无证据,但如果这是真的,那这朝中争斗是何等的凶险。
陈德入座,端起桌上酒碗,一饮而尽,算是压惊,此时也顾不上向李置敬酒。
李置笑着问道:“陈偏将,你为何如此猜测?”
陈德道:“回将军,只是想起一事,便突然有此大胆想法,刚才妄言,将军勿怪。”
李置道:“无妨,只管道来便是。”
陈德道:“主公与郭祭酒远征乌恒,大胜而归,不但未责怪那些进言不宜远征的谋士,反倒是感谢忠言相劝,我便猜出其中关节。”
李置道:“远征乌恒乃不世之功也,若成功能让主公威望中天,郭祭酒素有主公之张良美称,远征乌恒且胜算极大,主公感谢进言之人,为何不是为自己急功近利,而损了一奇才自悔行为?”
陈德摇头,讲道:“这天下未定,怎可舍本逐末,乌恒乃皮肤小癣,若灭了乌恒也不过让朝中众臣惶恐不安,主公败了袁绍,威望便无人可及也,何必锦上添花,乌恒路途遥远,且多半难以有全功,若主公有失,这天下又是何等模样!”
李置又问:“你何故疑荀令君?”
陈德道:“郭祭酒为人,陈某也略有所闻,以郭祭酒之智,不尚如此,荀家有恩于郭祭酒,主公又有知遇之情于郭祭酒,此两难之事,郭祭酒又是极智之人,人心看透,郭祭酒想做那霍去病,且叫主公做那平定天下,为国捐躯的不世英雄也,只是此乃两难之事,却用征乌恒之事一并解决,即还了荀家之情,又实现了主公与自己的理想,若是主公身死,主公子孙,郭祭酒家人,荀家也会必厚待之,可惜,可叹!”
李置一笑,不置与否,两人继续饮酒,越聊越是入神,且营中另外一睡帐内有几个士兵正预谋着一场惊天的叛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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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bsp; 此时以是亥时一刻,护送蔡夫人,刘琮大营之中,尚有几个帐蓬内仍有亮光传出,大营中一亮光圆顶大帐,便是此行护送任务的最高长官,校尉李置的营帐。
李置营帐中有两人,正在饮酒叙话。
一人校尉李置,一人副官陈德,两人皆是武将出身,军营不许饮酒,只是管得了士兵,却管不了将军,只要不误正事,将军营中饮酒,也不会传出,更谈不上军法处置。
陈德一桌,离李置营帐中间主位一桌不过三尺,桌上摆有肉干,面饼,以作佐菜,桌下各摆了一坛米酒,酒坛不大,但也有五升之多,两人各饮完一坛便会吹灯休息。
话声传来,讲话之人便是校尉李置。
“这睡觉前不喝点小酒,还真是难以入眠。”
陈德一脸献媚,“将军所言及是。”
“嗯。”
李置应了一声,便无下文,李置一人饮酒,略显无聊,便叫副官前来作陪,两人边喝边聊,一坛酒喝完也要一个时辰,此时酒坛米酒又喝了一半,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。
陈德见李置心不在焉,眼睛扫过李置脸色,又生出话题。
陈德道:“主公此次南征,势如破竹,十万大军正置洞庭洞训练水军,若是几个月后渡江攻打江东,我等却是赶不上这立功机会了。”
李置,哼了一声。
陈德惊讶,问道:“将军何故如此姿态?”
李置道:“我乃李典将军侄子,我叔父能让我少了这建功立业的机会?”
陈德疑惑:“李大将军,为何派我等护送任务,何不派其他营去?”
李置笑道:“士兵皆知主公破如势竹,士气如洪,又岂知这江东又是好捏的。”
陈德道:“将军何出此言?”
李置端起酒碗,示敬副官陈德,李置先饮,陈德心不在焉,举起酒碗,喝了一口便将酒碗放在桌上,只等李置道来。
李置故做神秘,沉声道:“此话,入得我耳,不得外传,否则有杀身之祸。”
陈德肃目,神情凝重望向李置,只等下文。
李置道:“月前主公召集文武议事,讨论收复荆州全境,渡江作战之事,你猜结果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