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众人万般希望都落了空。这九天五俊在九天教中各为令使,一心一意壮大魔教。因为这,此次来讨伐魔教的人中甚少有侠女。
如今这九天五俊之四,在羽部中堂各坐一席。惟有角令令使安彦却不在其列,他虽也早已到了飞城,但这会儿人却在城外。
此刻,嵇令仪的满身绣线似乎都黯淡无光,他手抚着折扇叹息不已,为的,是三千两金一事。方才牧九天一见四人,便说起雇计寒为护卫一事,顺便向嵇令仪讨要银两。虽则嵇令仪立刻便拿出了银票,但对教主这般动不动便一掷千金的行为,也是颇为头痛。
这会儿,牧九天已换了一身衣裳。衣襟上绣有许多奇异的绣纹,绣纹图案与他那只锦帽上的如出一辙,只是看起来却俊雅许多。仔细看,原来是绣线的不同,这衣上虽绣着各种奇形怪图,但排列有致,绣线颜色也素雅许多。
此刻牧九天坐在正位上,无端多了一丝威仪。可惜他这份威仪,对在座四位令使都毫无影响。路维宁整个人端坐着目视前方,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。向引之此刻更是如飘飘仙人一般,听不见凡尘俗音。步云明将目光放在衣饰上,似乎一瞬间对衣裳上的星象产生了浓
厚的兴趣,旁的事再无法令他分神。
这嵇令仪,不谈钱的时候十分正常,一旦碰上金钱之事,便龟毛无比。看起来是个翩翩贵公子,平日里也一派端雅大方。可每每各令及教主朝他伸手要钱之时,他便肉疼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死去一般。偏他还一向觉得自己是仗义疏财、大度无比。
这般情形下,稍有眼色的都不敢插话,就怕被嵇令仪转为目标,念叨起令部之中的各项花费。
牧九天被嵇令仪连叨叨带叹息弄得头痛无比,遂面色一凛,怒道:“我九天教主的命,难道还不值三千金?”
总算他这九天教主的威严还有点用,嵇令仪只再说了一句:“那也不必护卫一次便要出三千金。”说完见教主还板着脸,便不再多说,只是暗暗叹息。众人只作不觉。
牧九天此时说起正事:“左使尚不确定能否赶上应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