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奇异的锦帽人却忽然过来坐下,对米忘说:“我一见小兄弟,便有种极熟悉的感觉。想来从前必定见过。”
米忘失笑,问他:“若是见过,怎么我却不记得?你可曾记得我们是在哪里见的?”
这锦帽人也叫了一碗米浆,吃了一会儿,方说:“你难道不记得你从何而来?”
米忘茫然摇头。
那人又问:“那你是要往何处去?”
米忘自然能答这一问:“去找一个人。”
那人听了这话,却不自觉面露怔忪,喃喃自语:“我也是在寻一人,只是我却没有多少时日了。”他怅然望着眼前,不知想到什么,复问米忘,“你能否帮我解答一个疑问?”
米忘其实不想答,但这人莫名其妙而来,又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势,米忘想着,权且任他说话,毕竟还要在此处等师父回来。
那人见米忘不答,回过神来,哑然失笑道:“你一定觉得我十分奇怪。”倒颇有自知之明。但他不待米忘回答,又说:“其实你也十分奇怪,你怎么变得如此年幼?找到了你要找的那人,你便会回城吗?”
米忘听这人说的越发怪异,便问他:“什么回城?回哪座城?”
那人仔细打量米忘,疑惑不解地说:“你不记得那座城?那你此番出来所为何事?”他一见眼前这小孩,便知这小孩是城
中那人。但这小孩却似乎不记得城中之事,又奇怪地蒙着黑布。是了,那人眸中景象如何能现于世人眼前,戴着黑布,想必是怕惊吓了世人。但又为何要变成一个小孩?难道跟其他出城的人一样,都要从婴儿开始长起,然后成少年、青年,到了三十岁死去?可是那人又为何要出城?那人又怎么能出城?这一点他却想不出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