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米忘醒来又大呼极饿。他昨日大半天未食一粒米、未饮一滴水,到了晚上
,又不过吃了两三分饱便醉倒,因而一觉醒来,他只觉饥肠辘辘。
这客栈却不供饮食。计寒问客栈小二,城中哪里有不沾酒的饮食。小二却说,这城中大到一只瓮、一口缸,小到一只竹筷、一个勺,莫不沾满酒气,却要从何处找来不带酒的食物?计寒只好问他,何处的饮食酒味淡些。小二为他指点了去处,离这客栈倒也不远,是街边一个早点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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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寒与米忘到了那铺子,只见左右桌上都有一碗黄澄澄、絮着许多蛋花的食物。问小二,小二说这叫米酒掺蛋。米忘闻“酒”字色变,立刻打消了尝一尝的念头。
计寒与米忘要了一些不带酒的饮食,虽然那些食物上来之后依然熏有酒味,到底酒味淡了许多,不至于叫米忘醉倒。只是这些饮食依然让米忘面色微红。
想来城中之人已习惯了日日饮酒、顿顿吃酒,这早点铺中的饮食,对他们来说已算是酒味最淡的了。故而许多人虽然都叫了带酒的食物,却也未曾在这清早便醉倒。
惟有那些初来乍到、又不善饮酒的外来人,随俗叫了酒食,却不曾料到酒劲如此浓烈,初时还不曾察觉,到后来,已是浸了三五分醉意、红了脖颈。
醉酒之人,三分醉意可通天,九分醉意可成仙。脑袋在酒香中熏上一遭,便可挥斥方遒、叱咤风云,天上地下,无人能敌。
只听那群人中,一个不像江湖中人、倒像赶考书生的,挥木筷如执笔,怒斥道:“魔教恶孽,异端邪教,酒饮五色,筑台窥天,怀杞人之忧,藐昭昭日月,驳天圆地方,人人得而诛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