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人笑说不过是玩笑,然而在计寒目光之下,竟渐渐消音。
归无处也是这意思,非要米忘抬头,不过换来众人惊骇之下恶语相加。何必为了满足众人好奇,平白教他伤心。
同座及一些好事者只好转移注意力,议论些其他事。
风波过后,计寒却问米忘,为何庄主夫人会有这么大反应。虽不过一面之观,然而计寒却觉得庄主夫人其人刚慧大方,实在不像是会被米忘惊吓住的人。
此时米忘便如同被师长盯着问问题的学堂子弟一般,战战兢兢,然而确实不知其故,只能茫然回答说不知。话一出口,只觉不好,似乎将要受雷霆之怒。然而计寒竟不再逼问。
计寒似乎决心在此探听消息,只端坐着慢慢喝酒。归无处和米忘也不好乱动,只好默默陪着一起听。
逐渐便有人议论起少庄主不如庄主。起初还低着声,渐渐便似仗着庄主与庄主夫人不在,无所顾忌一般,脸上莫名激愤,声调渐渐高昂。
有人说:“想庄主何等惊才绝艳,那少庄主与之相比,实在只能算资质平平。”
有人似反驳道:“非也,少庄主比之常人,也算庸中佼佼。”“庸中佼佼”一词本是褒义,他用在此处,重音却在“庸”字,用得十分毒辣,其实便在说少庄主平庸。怕人不明白,他还接着补充说:“只可惜,比起庄主的武学天赋、制刀功力,却是差得远了。”
也有人似不痛不痒地说一句:“庄主性格豪爽大方,少庄主却过于内敛了。”
然而诸多评论,少庄主却只当没听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