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归无处,号’忘酒诗人’。”那少年也敬一杯,“这名号起得极好。”
这两人也不知为何,这番心情大好,互捧臭脚,归无处更将那一句“忘山忘水忘前尘,一诗一酒一闲人”得意洋洋地道出。湛其桐自然不令其失望,很是称赞了一番。两人一言一语,一杯一盏,竟是极为投契。
那少年问归无处行走江湖所为何事,他说是为“寻一女子”,而少年竟抚掌惊叹巧合,说道:“我也是为寻一女子。”
归无处忙问:“那你寻的是哪个女子?”
湛其桐摇摇头说:“我却不曾见过她,我只知我有一姐姐,自小不得见。如今行走江湖,便想着能见一见她。”
归无处喟叹,又拿起腰挂酒囊道:“我要寻的,是绣这酒囊的女子。”
那少年一看,那酒囊上只见绣着些许弯曲虬结的梅枝,梅花梅瓣,却已磨得脱落了,便好奇地问:“那女子是你的母亲或姐妹吗?你们又是如何分离的?”
“应当是我的妻。”归无处手抚梅枝,叹道。
“应当?你竟然连这都不知?”少年大为惊奇。
归无处点点头,告诉少年:“她形貌如何,我早已忘了,只
在梦里记起过。”
听来似乎是一段悲婉曲折的爱情故事,少年好奇心起,又问:“你不记得她容貌,却记得她是你妻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