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房门,是扑面而来的酒气,还有一个哭花脸的醉鬼。
“你来干什么?撵我走的,你这个王八蛋,老娘是瞎了眼才嫁给你!”
醉得走路都左摆右晃,还要拿着酒瓶子过来砸人。
贺知年赶紧把酒瓶子夺过去,怎么骂都行,反正骂的是原主,但不能动手,动手挨打受疼那就是他了,那可就报错仇了。
“明明呢?”
“你还知道明明?你还好意思问?早干什么去了,给老娘下套,被那么一个老狐狸精勾走了魂,你怎么这么没出息,这辈子没见过女人啊?”
抢不来瓶子,于雪直接坐在地板上,一边哭一边骂。
以前多斯文的一个人,连句脏话都没说过,把人逼到这份儿上,原主可真是作孽。
不过,他不是原主,冤有头债有主,虽然继承了原主身上的因果,但这份道德谴责落不到他身上,贺知年这会儿可一点儿都没觉得心虚气短。
把醉鬼扶到卧室,酝酿了半天,贺知年才把电话拨出去,他有当儿子的经验,可没有给人当父亲的经验,这才是最让他觉得棘手的地方。
“喂,明明你在哪儿呢?”
“我在姥姥家,我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