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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章 第 138 章

“他当时供出了不少贪污的官员,其中便有季大人,刑部和大理寺查了一遍户部账目,并未发现异常便没只当他是栽赃陷害,若非那对老夫妻的儿子是从平北营回来的残兵,我也不会知道那笔抚恤银并未只发放了些许。”

祁然说完询问,“你是怀疑这本账本便是当初在周铭手上丢失的那本?”

“你看这处,”季思将账本合上平放,左右两侧翻看同祁然端详,后者伸手一抹立刻明白,“厚度不同?”

官方的账本纸张是特制的,要比普通的厚一些,装订成册的法子也更为稳妥牢固,可手中这本明显装订的那头明显要厚一些,那便说明有人故意撕掉了其中几页。

季思随手翻看了其中几页,除了有着自己官印的几页,其余都是一片空白,舔了舔牙龈,不急不慢的说:“这账本是一场针对我的局,难怪之前你查不出,因为这些银子并不是从户部的名义走的,而是打着其他衙门,说不准不止礼部。”

祁然皱着眉头稍稍一想,便顺着季思所说往下推出了七七八八,“所以周铭的死果真同这账本有关?他本想将账本毁尸灭迹掩盖自己贪污受贿的证据,未曾想有人早他一步,借他的手来布了这个局,谁人这么想要季大人死?谁人又知道季思没死?周铭死的当日季大人也死了,可你借着他的壳子活了过来,那最难以置信的便是眼见季大人断气的人,这人会是谁?”

两人苦思冥想许久,随后眼中一亮,抬眸望向对方异口同声,“燕宜!”

“燕宜想要除掉我,定是同那被撕掉的几页账目有关,自我醒来除了些书画器玩并未在季大人的记忆见到多余的银子,他将这银子藏在了何处?”季思皱着眉沉思,却怎么也想不明白。

这时,祁然食指弯曲轻轻敲打这案桌桌面,缓缓开口,说出了一个让季思震惊万分的猜想,“若是季大人将那些银子交给了燕宜呢?”

“怎么可能,”季思眉头紧锁着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,“季大人同燕宜根本就不认识,况且他如今不能露面,拿这么多银子有何用,总……”

话说到这儿季思突然停了下来,眼神一暗,脑中闪过一些东西,像是突然明白祁然这番话所含的意思,“养兵。”

“我一直没想明白,之前追杀你的那群人是怎么回事,如今看来季大人同西羌,或是说同燕宜关系匪浅。”

季思看向祁然,仍是不解的问:“这二人无论是身份还是年岁都无相似之处,怎会有关系?”

祁然将在蜀州时朱洵告知他的事简要说了一遍,沉声道:“我起初怀疑季大人娘亲是西羌那位九公主,燕宜是季大人舅舅,可是听闻他们兄妹二人关系极好,那燕宜定是不会对你痛下杀手,虽是猜错了,但有一点是对的,那位季夫人的身份定是没有这么简单,我派人去了漳州算算日子也快回来了,到时便清楚了。”

他停了下来,又连忙追问了句,“你书房暗室那把扇子可还记得是何人所赠?

那把扇子虽平平无奇,可季大人却将它放置的十分小心,光是外面的盒子都用上好沉香木,像是极其重要之人所赠一般。

也许等季思想到这人,一切问题便能迎刃而解。

闻言,季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,使劲回想却是一无所获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,“我们好像身处了一场大局之中,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,我所求不过所爱之人平安,为何老天爷处处同我作对。”

祁然将人揽入怀中,轻轻拍着他的背,像哄孩童一般温柔。

“你把我当念儿哄啊。”季思闷闷的声音传来,

“念儿可比你乖巧多了,还好他性子不像你,否则遭罪的可是我。”

季思嘴角没忍住上扬,一扫刚刚的郁闷烦躁,从祁然怀中抬起头在人唇上偷了个香,笑眯了眼睛,“像我怎就不好了,我瞧你喜欢我这性子喜欢的紧呢,这会儿嫌弃了,那待我人老珠黄时岂不是晚年凄凉?”

这人嘴上没个正经,祁然冷冷瞥了一眼,他倒也见好就收,做了个捂嘴的动作。

“还有一事要同你商量。”

“何事?”季思问。

“关于太子纳妃一事。”

“见过殿下。”

李弘炀闻声抬眸,看着迎面走来的李弘煊,脸上神情算不得多好看,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,“瑞王这是从哪儿来的啊?”

这个方向直通定威将军府,他故意一问,果不其然李弘煊笑着回话,“裴将军去了,裴府也没什么人了,听闻裴家小姐身子不好,好歹同僚一场便去送了些补品,算是一份心意。”

“难得瑞王考虑周全,”李弘炀皮笑肉不笑的说,“可这裴府如今是裴二小姐当家,男女有别还是注意些的好,不说有损女儿家声誉,就怕瑞王妃也会多想吧,到时惹得家宅不宁那岂不是得不偿失?”

李弘煊眯了眯眼睛,笑意不减,方才又道:“太子说的对,应当想太子学习,听闻太子最近忙着纳妃,不知是哪家姑娘这般有福气,能得太子青睐?”

“瑞王消息倒是灵通,此事还未定下,若是成了那大喜之日瑞王可要多喝几杯,沾沾喜气。”

“一定一定。”

两人面上笑的一派和睦,心中则啐了几口唾沫,把对方骂的狗血淋头。

“哎呀,”李弘煊一拍脑门,装作这才反应过来的模样,“瞧我,太子来此应是有要事吧,这被我给耽搁了,这便先行一步了。”

李弘炀没出声,只是点头颔首,目光落在身上盯着那背影,消息消散脸色顿时一沉。

一旁的下属也望着几人的背影,凑了上来询问,“殿下,咱们还去定威将军府吗?”

“去什么去,”李弘炀怒狠狠瞪了一眼,“前脚刚训完李弘炀后脚就去裴府,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?”

“回宫!”说着,李弘炀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离开。

没一会儿人影就消失在拐角处。

远处的脚步声渐进,跨过门槛走进院中,最后再踏入屋中。

裴瑶头也未抬,一身素衣低头将裴战的遗物归置收拾好,她这些日子闲的没事,便时不时来裴战这院中,将那些陈年旧物一一翻出来,该扔的扔该擦拭的擦拭,一如每一次裴战不在府中,只是在边关带兵那般,好似过不了多久自家兄长便会神出鬼没冒头,一定不走正门。

“小姐。”春惜放轻了脚步,低声唤道。

“瑞王走了?”

“嗯,走了。”

春惜站在一旁,看着自家小姐将那些字帖一一放在盒中,连皱褶纹路都给抚平了,又有些难过,只好偏过头挑起话头好转移裴瑶的注意力,“小姐,你说那瑞王这些日子怎么老往咱们府上跑?不是送药材就是送些珠宝,怎么瞧怎么不对劲,莫不是有事相求?”

裴瑶手上动作一顿,幽幽叹了口气,“他这是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。”

“小姐的意思,瑞王是有备而来,”春惜歪着脑袋想了想,有些明白过来,“难道瑞王和太子打的是一个主意?”

春惜不明白其中缘由,可是裴瑶却是再清楚不过了,兄长去了裴家军如今全靠郭昌统领,郭盛连伤都还未养好便赶会了军营,怕的就是有人在营中借机大做文章,自己体弱又加之是女子,只能早日将乐瑾培养出来,好接手裴家军。

可这又非一年半载就能成的事,谈何容易,在这期间裴家便是一块人人觊觎的肉,而自己便是得到这块肉的媒介。

自己为何生而为女子?

裴瑶从未像现在这般痛恨自己的身份,可事已至此坐以待毙并不能解决问题,先发制人方为上策。

她停下手中动作,掀起眼帘望向春惜,缓缓开口,“我让你打听的事如何了?”

“季大人被关在御史台,祁二少爷和御史台的杜大人一同联审,具体是何情况没人知晓,不过坊间都传,季侍郎怕是翻不了身了。”

“打点一番。”

“小姐要做什么?”

裴瑶盯着桌上的砚台,脸上神情隐在暗处,只能瞧见嘴唇开合,“我要去一趟御史台,见季思一面。”

这盘棋不是只有太子和瑞王解法,季思便是解棋的关键,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,赌季思想活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申请了榜单,为了更满一万五,下周日的提前到周三更新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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