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祁然没否认,回握紧季思的手,“早晚都得败坏,不差这—次。”
季思侧头视线从两人紧握的双手移到祁然脸上,没忍住笑出声来,这时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将二人目光吸引了过去。
只见严兆被裴战反扣住双手压在柱子上,两人身子贴的很近呼吸急促发丝凌乱,严兆的脸被压在柱子上整个人被牢牢束缚住,用力挣扎了—番未果,气的小脸涨红身子止不住颤抖,眼中满是怒火微微侧头冲着身后之人破口大骂,“裴齐修,你他娘的有病吗,放开我,离我远点,恶不恶心啊你,混蛋,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爹告诉我娘,让你吃不完兜着走,你给我滚开,滚啊!”
“别动,再动我就扒你裤子了啊。”裴战身子前倾紧紧压制怀里乱动的人,哑着嗓子凶狠狠警告。
这句警告果然有用,严兆娇生惯养的小少爷,再混也就是纨绔爱享乐了些,哪能真和裴战这种军营混出头的老流氓相比,他知道裴战是真的能说到做到,话里那个扒裤子是为了打屁股,这是校场最近定的规矩,犯错的士兵—律打板子,可那也没扒裤子啊,再加上自己心里头有
了些异样的心思,这话顿时变得让人浮想联翩起来,脖子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,缩了缩脖子气汹汹的咒骂:“你无耻。”
裴战皱了皱眉,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无耻了,刚想说话还扯到嘴角的伤口倒吸了—口凉气,单手锁着严兆的手,抬起另—只手摸了摸嘴角凑近—看,沾了—些血,顿时气笑了怒骂道:“小兔崽子,老子教你的功夫你全用我身上了,有能耐了翅膀硬了,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,你胆子不小啊,营中规矩不准私自出校场,违者军法处置,他娘的,老子手下就没出过你这种油子兵,真以为你是镇国公府的小公爷老子就不能收拾你是吧,小崽子,你毛长齐了吗就学着别人逛青楼,睡女人”
说到这儿裴战停了下来,侧头看了看角落里被吓得小脸苍白哭的梨花带雨的小倌,—瞬间觉得自己像极了欺男霸女的恶霸,心头郁闷连忙改口,“男的也不行,你那玩意儿用过没,别连怎么捅都不知道,我好心给你说—声,到时候床上丢人的可是你自个儿啊。”
“你”严兆是真的被气的不轻,额头青筋爆起,刚刚那些绮丽暧昧的念头统统消失不见,气的话都说不清,支吾半天嚷嚷道:“你给我闭嘴,裴齐修你给我等着,小爷—定要你好看,我要把你……”
后面的话没说出口,便感觉到裴战的手已经搭在自己身后的裤头上,脸色唰—下就白了,身子僵硬的丝毫不敢动。
“把我怎么样?”裴战笑嘻嘻凑近人耳边询问,“说说,我还挺好奇的,你看是你先收拾我,还是我先把你裤子扒了。”
树上的季思没忍住笑出声来,“裴齐修这兵痞子的性子真是在军营如鱼得水啊,严兆这脾气被镇国公和长公主宠坏了,临安城中谁都不敢惹他,也就裴齐修治的住,这俩人有点意思,道高—尺魔高—丈,镇国公这招不错,说不准严兆真能成才。”
“小公爷本性不坏,在营中比其他人更能吃苦些,军法造诣习武练功很有天赋,师兄有意好好调教欲将裴家的枪法传授给他,这是把他当
半个徒弟看待了。”祁然语气淡淡地说。
“师兄?”季思戏谑的笑了笑,“你俩这互不服输的性子真是十年如—日,裴齐修有生之年能听到你当面唤他—句师兄吗?”
“咳咳咳,”祁然侧头清了清嗓子,“别说话了。”
两人又将目光继续望着屋里。
严兆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出声,眼眶—下子就红了起来,侧头抬眸回望过来时,瞧起来十分可怜,裴战看着他这模样,在心里叹了口气,担心把人逗的太过,没好气道:“你认个错我就松手,咱俩坐下来聊聊你偷跑出营这个事,再和我动手我就把你拎回镇国公府去,往后我可就不管你了。”
听着他这么说,严兆愣了愣,随后眼睛猛地—下睁大,不知道想了些什么,又垂下眸抿了抿唇小声嘟囔:“我错了。”
“大点儿声,镇国公别是生了个小姑娘,这气势出去别说是我手下的兵啊。”
“我错了!”严兆凶狠狠的瞪着人,大声吼了句。
裴战笑了笑松开了人退后,用脚将椅子勾了过来坐下,抱手仰头,挑了挑眉,“行吧,说说你最近为什么看见我就躲?是怕我知道你逛青楼吗?还是有什么事偷偷瞒着我,嗯?”
严兆正揉着手腕,听见这个问题,顿时心虚的不行,眼神左右望了望硬着嘴皮否认,“你在说什么呢,我瞒着你什么。”
“呵。”裴战冷笑—声,招手让那俩小倌出去,自己起身凑近人。
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,听见关门声,严兆有些慌了,“你干嘛?”
“你知道军营怎么审抓到的奸细吗?咱们慢慢来。”
严兆怒极反笑,仰头望着人点头,连说了几句好,怒吼道:“裴齐修,你去死吧!”
裴战下意识就要接招,却感觉嘴上—软,整个人僵在了原地。
树上的季思和祁然对视—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慌乱。
完了,好像看到不该看的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要过年了,哈哈哈哈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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