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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第 97 章

他打小在蜀州长大,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天启八营,听的最多的故事就是西羌人文风俗,皇室秘辛,朝堂八卦,两国经常有或多或少的摩擦,因此他是见过这个纹身的,在西羌派来刺杀他爹的死士身上。

“不是燕宇派的死士,那会是谁?”

“我还没想明白,但可以得知的是这群人虽不是燕宇手下,同西羌却也是千丝万缕的关系,毕竟这刺青法子可不是人人都知晓。”

萧长笙眯着眼睛盯着对面一唱一和默契十足的两人,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存在感有些低,他应该在外面不应该在里面,只能咳嗽了两声弄出点动静,将二人目光吸引过来,双手撑在桌面大半个身子探了过去,指着鹰嘴的位置朝着二人道:“是七片翎羽没错,因为第七片在这儿。”

两人定睛看去,果然瞧见了被鹰嘴衔住的一片翎羽,翎羽纹的很小,稍不注意就会被忽视。

“折尾?”祁然沉声道。

鸟禽折尾犹如人剐腿肉,都是疼痛难忍之事,这纹身的含义顿时有了些意思。

“季侍郎身上的故事可比我想的有意思多了。”萧长笙玩味的打趣着。

季思眯了眯眼睛,脸色神情有些凝重,

他在“季大人”的脑海中中接收不了一点关于西羌的记忆,皱着眉想了半晌也没有一点思绪,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最后冷声道:“苍鹰折尾有两种可能,要嘛是自己的,要嘛是其他苍鹰的。”

在座两人都不是蠢笨之人,季思话音刚落下两人都已明白话中含义,祁然手指第二节指骨轻叩桌面,咚咚咚的声音在帐中响起,像是带动着他思绪的扩散,片刻后他停下动作,敲击声戛然而止,抬眸开口,“夺嫡篡位。”

祁然说完耳尖轻颤听见外边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,随后对两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紧接着只听外面响起了争吵声,其中还有个尖锐的女声,听这声势也清楚来人是谁。

果不其然,帘子被人掀开,阿鲁曼蕾跟在士兵身后从外面走了进来,她目光落在萧长笙身上时停留了一会儿,下一秒便移开,朝着季思抬头,一脸高傲道:“常陈说你们是大晋派来窃取情报的奸细,连名字都是你瞎编的,你是大晋的大官,你们也压根不是什么受家族压迫私奔的有情人,统统都是骗我的。”

“也不全是,”季思冲人眨了眨眼,“我俩的确是两情相悦,这点没骗你。”

“我不信!”阿鲁曼蕾瞪圆了眼睛。

季思对这种脾气大的孩子最是头疼,这要是自家的还能扯过来揍一顿,可却是别人家的孩子,再加之身份尊贵,是真让他无可奈何。

也不知道她跑来这里是干嘛的,可念着人救命之恩又不好说的太过,只好耐着性子商量道:“这也不信,那也不信,那要不我俩当你面亲一口?”

祁然皱了皱眉。

一旁的萧长笙没忍住笑出声来,惹得阿鲁曼蕾又将目光投了过去,围着人转悠一圈,抬眸问道:“你就是萧长笙。”

被点到名的人收了笑意点头,“正是在下,公主有何指教?”

“长的也没多好看,”阿鲁曼蕾嘟了嘟嘴,喃喃自语的说,“至于惦记这么久吗。”

她盯着萧长笙的目光有些不悦,叉着腰问:“你知晓本公主和阿拿昂是什么关系吗?”

“自然知晓,”萧长笙挑了挑眉,“听闻南甸王给公主和

将军定了婚约,这婚约在身,那自然关系匪浅了。”

“你将阿拿昂养大,教他习武识字,同他最为亲近,又是他师傅,他心中这般念着你,你不气吗?”

这番话说的既无因也无果,可却能让众人明白。

萧长笙有些窘迫,也不知晓萧常陈那兔崽子给人家小姑娘说了些什么,她当着旁人的面这般问到真让他有些尴尬了。

萧常陈走到帐外时听到的就是阿鲁曼蕾这句询问,他愣了愣,搭在帘子上准备掀开的手又收了回来,呆站在外头屏息听着里面动静。

小半晌后才听到那人潇洒恣意的笑声响起,“公主也说了,我是他师傅,这为师为父的,徒弟要娶媳妇儿了,有何伤心的,高兴还来不及,乖,徒弟媳妇儿,给师傅拿点吃的成不,为师要饿死了。”

“你你你……叫谁徒弟媳妇呢!”阿鲁曼蕾的跺脚气恼的声音紧接着传来。

后面还说了些什么萧常陈没有兴趣去听了,他只是垂着眸,眼中情绪被遮挡的一干二净,唇角勾起一抹苦笑,随即转身离开。

萧长笙微微侧头,听着账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心中满是无奈,面上却依旧笑意妍妍逗弄了阿鲁曼蕾几句,直把人气的又羞又恼多门而出方才罢手,心情颇为不错的哼着喀什小曲斟茶。

“笑渐不闻声渐悄,多情却被无情恼,惨哟~”

季思挑着眉念了句诗,对面哼曲的某人果然停下了动作,冷声道:“季侍郎有空关心这些琐事不如想想怎么诱蒙达朗上钩。”

闻言,季思脸上笑意渐消变得凝重起来。

原来昨日南甸士兵重进营帐之时,场面顿时紧张起来,阿拿昂是真动了拿季思这条命换蒙达朗的打算,也是动了不想放萧长笙回去的念头,他本就是刀尖舔血过来的武将,如何取得对自己最有利的筹划,只需一盘算便得出结论。

牺牲一个对他毫无用处的季思换蒙达朗重伤重创,这个买卖很是划算。

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旁的祁然开了口,“将军这打算的确百利而无一害,可恰恰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。”

萧常陈皱了皱眉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