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、第 20 章

又肥了一圈的花花盯着他看了一会,突然翻白眼,做出吐了的恶心表情。

苏符眼神一瞥,冷笑,“你敢嘲笑我?”

花花跳下桌,去看它今天抓了一天的小鱼仔。

苏符还在纠结该怎么跟人家道歉,他刚才觉得对方似乎都要哭了。

院外传来叫他的声音,“家里有人在吗,我们过来拆房了。”

苏符跳起来往外走,“在,于大哥,你们进来吧。”

差点忘了,他今天在家就是因为请了队员过来帮忙拆房。也不知道盛葵为什么这么着急,不仅早早让他找人订了砖瓦,还一定要在六月结束前把整个道观拆完。

来帮忙的于大哥瞧着房子,感叹,“你小子看不出来啊,这么懒竟然都攒够建新房子的钱了。”

苏符笑:“大多数都是盛知青攒的,这房子一建,我们也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。”

走出来的盛葵刚好听到这么句,冷漠,这人的财产可比她多多了,她敢说全村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没人能赶得上他。

另外三个过来的队员听了苏符的话,侧目,虽然这两个月听了很多次苏符吃软饭的事,现在听他亲口这么承认,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的。

就觉得果然不愧是全村最懒的人,吃软饭都这么理直气壮。

于大哥于富笑了笑,“那你可要好好对人家。这房子你想怎么拆?”

苏符:“全拆了。”

大家惊了,“全拆了?那你们住哪。这房子也没到用全拆了的地步吧,直接在旁边建个新的不好吗?”

“就是啊,到时候你们孩子娶媳妇了修葺一下,还不用花那么多钱。”

这他哪懂,盛葵宁愿跟他挤一个随便搭的茅草屋,都一定要把这原来道观的建筑全拆了。

他倒是反抗过,被对方一句到时候破房子让他住,他就不得不屈服了。

苏符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盛葵,跟他们解释,“孩子还没影呢,等他能结婚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,留着这么个房子在这里占地,我每年要少多少菜。”

盛葵听到这解释眼皮一跳,瞪了眼苏符。

于富倒是认同,这时候浪费土地可是很奢侈的行为,“那倒是。不说了,你们的东西都搬出来完了吗,我们开工了。”

“还有点东西,我去拿出来就可以了。”

苏符会自己的房间,把枕头等一些零碎的东西搬去后面临时搭建出来的小茅草屋。

盛葵也回去搬东西。

几个队员看她们分头行动,还觉得有点奇怪,“你们觉不觉得盛知青今天有点看起来不好说话啊。”

“是有点,尤其刚才苏符看盛知青的的时候有点小心翼翼的,估计是吵架了吧,你看他们都分房睡了。”

“所以说软饭还是不能吃啊,看苏符原来多傲一个人,自从和盛知青成亲后,现在都能跟我们聊天了。”

“还变黑了,估计没少被盛知青派去干活。”

“啧啧。”

苏符朝他们几个招手,“可以了。”

几个大男人经过这么一交流,现在再看苏符这模样,多少觉得他有点小媳妇的气质,尤其旁边站着个冷脸的盛知青,这种感觉更明显了。

于富被他们的话洗脑,轻咳一声,“别聊天了,赶紧干活,争取让小两口在暴雨来之前住上新房子。”

“对对对。干活。”

苏符对上他们同情的眼神,觉得莫名其妙。

“你们想吃什么,我给你们做。”

几个大男人闻言眼中的同情更浓了。

竟然还要自己做饭!

他们看向盛知青,第一次对她刮目相看。能把苏符训得这么听话主动,真的是很有本事了。

看来回家以后要让家里媳妇少接触他们夫妻两,不然媳妇学坏了,也让他们做家务,他们估计要呕死。

拆房子很快,几个人一个晚上的功夫就把道观变成了一片废墟。

晚上完工之后,大家就坐在已经结了小龙眼的龙眼树下吃晚饭。

于富边吃边感叹:“我刚才就见到你们家地里种的菜又多又好,没想到吃起来也这么好吃。”

盛葵笑了笑,“种的多了我们也吃不完,如果你们不嫌麻烦,待会我就给你们拿点回去。”

“好啊好啊。”另一个话更多的队员连连点头,“你们不知道,我家里人为了地里能多产些吃的,不是种红薯就是种韭菜,我每天吃红薯叶都快吃吐了,还不如吃野菜来的有胃口。”

“对了,你们不是已经在山脚种了山薯吗,怎么还浪费自留地又种了这么多山薯。”

一说到这个,盛葵就想笑,“那是山药,叶子长得跟山薯一样而已。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,她种出来的的山药为什么歪歪扭扭,凹凸不平的。

难不成是因为它还小,长大了就直了?

盛葵有点不信。

但山药肯定比山薯值钱,明年他们可以把一部分山薯换成山药。

于富几个听她的解释都没当回事,在他们眼里山薯不好吃,山药长得跟它差不多,估计也好吃不不到哪里去。

几个人吃完饭就回家了。

留下刚吵完架的苏符和盛葵看着小小的茅草屋,别扭地不想睡觉。

最后还是苏符脸皮最厚,假装没吵过架一样,把刚洗漱完的盛葵拉进屋了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盛葵一瞬间又把下午的事想起来了,心火又起,抬头一看到他表情严肃的样子,反而愣住。

“嗯,然后呢?”

苏符左顾右盼,用眼角余光瞄她,小心试探道:“要不然我帮你把它们改回来?”

盛葵怀疑,“你还记得他们原来的样子吗?而且你又看得下去了?”

苏符神色纠结,其实他做下这个决定之前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,但总不可能两人就这么一直闹矛盾吧。

苏符想象了一下两个人三天没有交流的那个画面,眉头皱得死紧。

那样子好麻烦。

“要不然你说说我怎么做你会消气?”

盛葵沉思一会,“就按你说的做吧。”

把那些画还原,就好像要帮她们脱衣服一样,对于恨不得给她们包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苏符来说,应该是一个很足够的教训了。

她倒是想放过他,但这么轻易原谅他又有点不甘心。

这人明明平时表现得挺正常啊,平时村里人下水田干活露胳膊露腿的,也没见他怎么不对,怎么对纸片人的标准这么不一样。

盛葵真是被他奇了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