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曼叶不动声色，睨着苏雪。
苏雪抿紧唇，她又想起了自己离开东华前发生的事情，嗫嚅着开口。
“太后娘娘说，她是东华的太后，我是盛朝的公主，东华的太后帮不了盛朝的公主，我们在世上的血亲只有父亲…所以只有父亲才能保护我们，我们也得学会自己保护自己…她还让人教我们武功，分辨毒物，察言观色…之类的。”
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最近怎么样了，他们不告而别，太后娘娘一定很伤心，下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去，啊，有点想回去了。
苏雪七想八想，回过神来的时候，苏寒已经掐着她的手好一会儿了。
“这些事情…”舒曼叶缓缓道，“本该是孤来教给你们。”
苏雪一个激灵，瞪大眼了眼睛看着他，听见身边的苏寒惊喜道：“父亲要叫我们识毒吗？”
若说盛朝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，那除了那易守难攻地整个国家，应该就是独属于盛朝的“毒术”了，纵然比起古老神秘的苗疆还要差上一截，但也足以让人趋之若鹜。
舒曼叶怜爱地看着他们，摊开手掌，“这次的事，孤有心处置雪青，故也算顺水推舟，不计较你们的过错，但下次…不可做得如此明显，否则朝中大臣必有微词。”
寒雪兄妹面面相觑，他们还以为舒曼叶会斥责他们。
在东华的时候，他们的确受尽宠爱，可若是冒犯了皇帝，却也照样会受到严厉的惩罚。
舒曼叶却毫不在乎，他拉着两人往屋子里走，边走边道：“这些时候朝务繁忙，孤没有时间照看你们，给你们找了个大宫女，她是盛朝毒女，名唤药娘。”
…
是夜，天沉。
月色如洗，明光不染晦，青玉地面光洁透明，宫女无声无息地走过，靠在墙角交头接耳，传递巾帕。
“就是这个？”一人问。
“正是这个，”另一人道，“事成之后将东西烧了，半点痕迹都不准留下！否则，大家
都得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