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昭仪求见
闵昭仪求见
“是啊,好久不见,”铁木苏神色如常,“太后可也是来寻皇上的?皇上正在清风楼同王爷议事呢。”
冯九卿犹豫地看了眼台阶,“是么,原来在议事…罢了,反正也没什么大事,哀家便不打扰他们了。”
说着,她看了眼铁木苏,清澈眸子正对上铁木苏来不及转移的视线,顿了顿。
铁木苏已至而立,此刻却突然脸上一红,尴尬地别过头,慌里慌张地先行告退,“臣还有要事,不敢打扰太后,这就告辞了。”
语毕,竟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冯九卿扯了下嘴角,同身边的魏嬷嬷道:“哀家看起来这么可怕?他跑什么?”
魏嬷嬷忍俊不禁,“正是因为太后太不可怕,所以尚书大人才跑的,也未可知。”
“去,”冯九卿失笑,遥遥望了眼加快脚步离开的铁木苏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最后还是将话吞了回去,“走吧,前朝的事,前朝的人,都不是我们该接触的。”
魏嬷嬷心领神会,转身便道:“既然如此,太后,不若我们去立政殿看看如何?皇后这可是头一胎,怕是心里也担忧着呢。”
“也好。”
立政殿,飞檐挂红灯,轻纱卷碧云。
江如雪才打发走了几个宫妃,这些日子又升上来两个婕妤,性子倒是乖觉,也不惹事,闵昭仪打理后宫,倒像是各宫都得了惠利似的,人人眉开眼笑地往立政殿里钻。
小凝每嫌人吵闹,要将人赶走,却都被江如雪拦住,不容怠慢。
不容怠慢的后果,便是江如雪疲惫不堪,手脚无一日不是虚软的,得要两个丫头扶着才好走路,这几日连立政殿都不出了。
“皇后娘娘,喝药吧,”小凝又凑上前来,“太医说这是给您滋补血气的药,可不是安胎药,甜丝丝的,又好喝又开胃呢。”
江如雪神色恹恹,“都是药,有什么区别?给我吧。”
喝了近九个月的药了,再喝下去她脑子都要喝糊涂了,只是身子重,怀孕时又跌了两回,着实心惊胆战,因此不得不喝罢了。
多了也腻,她连水都不大想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