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嬷嬷如今是深谙让齐璞瑜服软的精髓,一句话便让人犹豫踌躇,而至于一头倒在了冯九卿身边。
“你们都下去。”
魏嬷嬷招手让外面的宫人暂时离开,自己拿了一双鞋垫在旁边摆弄,一时间竟有些岁月静好的错觉。
傍晚时分,禁军传来消息,小黑屋里的两兄妹不知在干什么,闹腾不休。
魏嬷嬷不放心,让人去看,才知道那小丫头竟然想用苦肉计离开,气得齐尚才收敛的怒气又磅礴起来,一人两个馒头,直接变成了一人两个窝窝头,只一半馒头大小。
魏嬷嬷本来还打算过去看看,闻讯也不去了,心道苏雪这丫头鬼精灵得很,可惜就是太
天真,还看不出来皇帝的用意。
伤了太后,不关几天禁闭,难道还好言安慰他们不成?
这会若是不罚,后面就该动真刀真枪了,也亏得这几年齐尚用了心,否则那天就直接掐死苏雪了,也未可知。
将此事放在脑后,魏嬷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不想再管,只吩咐皇后别让两个孩子出事便是。
马上就要到第三日了,若是太后今日醒不来,齐尚如何不知道,但齐璞瑜怕是真的要杀人了。
第三日的晌午,齐尚来到了慈荣殿,就在冯九卿床前和齐璞瑜下起了棋,皇后在旁陪侍。
魏嬷嬷看了眼皇后身边的女官,不动声色地给华裳使了个眼色,华裳点头,悄悄下去打点,具体何时,无人知晓。
将至正午,两叔侄的一盘棋还没下完,棋盘走势可以称得上是不堪入目了,任何一个会下棋的人看到那期盼怕是都会气得掀桌。
这天下最该善棋的人活生生下出了千古第一烂棋,可见其心根本丝毫都没往棋盘上放。
忽一阵风吹了进来,屏风外眉目凝重的院判似是感受到了早冬的冰冷,蓦地打了个寒颤。
一个宫女从外面匆匆闯入,来到江如雪耳边说了几句话,江如雪踌躇片刻,道:“皇上,苏小姐那边闹肚子疼,要不要——”
江如雪话还没说完,齐尚便气得拍桌,“那就疼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