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皇爷爷真厉害。”齐尚神色复杂,“这么丑的小东西居然能生五十多个。”
话才说完,齐尚便觉气氛不对,警觉抬头,却见齐璞瑜笑眯眯道:“那还真是不巧,本王和先皇,恰巧就是‘这么丑的小东西’中的一个,皇上还是‘这么丑的小东西’的直系后代呢。”
看着齐尚愕然的脸,冯九卿不禁喷笑,招手示意魏嬷嬷将孩子抱回去,别在外面吹风。
魏嬷嬷点头,结果那小女孩,叫上另一个嬷嬷,便要将人带回慈荣殿。
哪知他们才走,那肃宁宫窗边便探出一只手,鲜红血色顺着窗户流下,一双瞪大的眼睛不甘心地看着门口三人,发出形同野兽 般的嘶吼。未过多时,手臂却无力地垂落,雪青才从里
面走了出来。
她战战兢兢地来到齐尚面前,“皇、皇上,奴婢已经干完了事了,能、能不能…”
“有人会送你出宫,”齐璞瑜扫了眼禁军,“但出了京城,就永远都不要回来,否则,你知道自己的下场。”
雪青惊喜地点头,她丝毫没有怀疑齐璞瑜的话。他是摄政王,要想杀一个犯罪的宫女,就如捏死一只蚂蚁,没必要说谎。
飞快地叩头谢恩,雪青拿了钱,跟着禁军便离开了皇宫。
冯九卿看着垂落在窗边的那只手,似乎能够穿破那层窗户纸,看见那至死也没等到南泽王的姚若华。
她默了默,深吸口气,碰了下齐璞瑜的手。齐璞瑜会意,看了眼齐尚,推动轮椅离开了肃宁宫门前。
身后,看门的禁军走进了肃宁宫,用草席卷了一具被鲜血染红的尸体,离开了肃宁宫,从此以后,肃宁宫即成冷宫。
许久,冯九卿又抬头,定定地看向齐璞瑜。
齐璞瑜微微一笑,“你是不是想问,为什么要放走雪青?”
冯九卿点头,她的脑子似乎没有以前灵活了,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,可却有一种直觉依旧存在。
“不愧是九儿,”齐璞瑜同齐尚相视一笑,淡淡道,“若不放走雪青,舒曼叶如何知道,自己当真遗落了两颗珍珠在天 朝?”
冯九卿怔了怔,旋即失笑,点头道:“…好,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