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子睿闭上眼,沉痛而无奈地问道:“若华,你…为何总是看不开呢?”
“我当然看不开!”姚若华眼睛发红,声音蓦然喑哑,“我在京城受了多少委屈?我本来就该是太后!是冯九卿那个贱人抢走了我的一切,我不过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,我有什么错?
!”
真是无可救药,姚子睿叹气,负手转身,离开了方正殿。
姚若华心下一痛,小跑着追了出去,“姚子睿!后日 你必须参加我儿的登基大典,我也会封你做摄政王的!你只要好好听我儿的话,我们才是青史留名的那个人!”
姚子睿脚步一顿,越加失望。
姚若华最痛恨者冯九卿,次之便是摄政王,她如今却说要封他做摄政王,忌惮之意何其明显?尚未登基已是如此算计,将来又是如何光景?
可想而知啊,唉。
“明明可以登基,只要我儿成了皇帝,我就是太后啊,他们是臣子,君臣有别,他们当然要听话,他们凭什么不听话?”喃喃自语,姚若华眼神诡暗地变化,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,“孩子,你放心,他们会听话的,因为,我们还有个父亲。”
她的背后还有盛朝,铁狼,不,舒曼叶说过,他会好好待她,她愿意待她为往后,她有什么可怕的?
姚子睿分明就是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,可见其对自己还存着二心,姚若华冷笑,“现在留着你,不够为了稳固朝臣,你要是好好听话也就罢了,若是不听话,等我儿长大了,一统盛朝和东华,就要了你的命!姚子睿。”
最后一场冬雪飘扬落地,银装素裹的京城,开始迎来化雪的日子。
雪落冷,雪化之时却更加冷,先前持续不顾一日的温暖,在天公作美之后,收起了热烈温暖的日阳,另一种冰凉刺骨绞杀着冬日的尾巴,冰凉残忍。
两日后的清晨,慈荣殿里走进许多宫女太监,她们手里端着皇袍与太后仪服,消失已久的小周公公和华裳也重新被赶了过来,手中拿着明黄色圣旨,改了假玉玺印。
“皇上,太后!”华裳和小周公公消瘦了很多,手上也生了冻疮,可见过得也不好。
“起来吧,”齐尚抬眸,目光冰冷,“更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