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玉玺交出来,我已经和姚太妃说过,只要你交出玉玺,她就允许我带你离开。”邢子濯怜惜地抬起手,轻轻挑起她一缕长发,慢慢放在嘴边,“九儿,你不要这么倔——”
啪!
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穿破风雪,荡出无限回音。
就要入内的魏嬷嬷愣在当场,手中的热水哐啷坠地。齐尚气愤地走出来,脚步却慢慢地缓了下来。
邢子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,脸上火辣辣地疼,寒风刮过,更如钢刀凌迟,让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
“…你算什么东西?”冯九卿冰冷地看着她,强大的气场让邢子濯一时哑然,那高高在上的姿态,无一处不在蔑视着他,传达她的怒火。
“九儿——”
“你不配叫我那个名字!”冯九卿厉声打断他,字字句句铿锵有力、掷地有声,“我冯九卿喜欢的人,当是面对寒霜风雪也能傲然不屈、大军压境也能勇往直前、周旋于权势算计之中还能保持本心!他绝不是一个为非作歹的鼠辈、卖身求荣的伪君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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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烈的愤怒让她忘记了手心的疼痛,然后绷带的鲜血顺着手指滴落,冯九卿呼吸急促,目光竟有些许凶狠。
“‘给你一个机会’?‘因爱生恨’?哈,邢子濯,你算个什么东西?土鸡瓦狗,永远上不了台面的懦夫!万人唾骂的杂碎!想起你的名字,哀家就觉得恶心!滚出去!你弄脏了哀家的慈荣殿!”
邢子濯的脚却像是被灌了铅水,整个人都愣住了,全然没有反应过来。
那凶狠的不屑唾骂与高傲的鄙夷怒气让他浑身颤抖,眼前突然想起那日大殿上,她离开前,最后给他的眼神。
漫不经心,毫不在意,甚至略带着不耐和厌烦。
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,说她还爱着自己,说她只是囿于权贵,如今自己成了名,往日所有鄙夷他的人如今对他都要点头哈腰,他以为他就可以带走她。
可她说的是什么?
“土鸡瓦狗,永远上不了台面的懦夫!万人唾骂的杂碎”!
多么恐怖的严词,邢子濯脑子嗡的一声炸开,理智就像被狂 风 暴 雨摧折的独木舟,顷刻间消失在瀚海波浪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