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你
果然是你
嚣张。
不知为何,铁狼现在能在齐璞瑜身上看到的,就是嚣张。
他笑了笑,并不觉得气馁,哪怕齐璞瑜言之凿凿,似乎也猜对了那么几分。
“摄政王思虑过甚,有时候未免就会神思混乱,乱想些有的没的,”铁狼拿起茶杯,茶水落着冷月,月华凝宝珠,却被涟漪扭曲了真面目,“在下不才,虽然称不上年少,但也不算老,何需怕他一个尚未及冠的孩童?”
齐璞瑜不以为意,只当自己没有说过那话,又将话题引回了原处,“陛下亲来此处,若就是为了结盟,诚意本王已经看到了,只消罗华月到手,本王自可签订国书。”
“纵无玉玺?”铁狼轻描淡写道。
“陛下不必挑拨,”齐璞瑜从容不迫,“玉玺,已在皇宫。”
铁狼眯了下眼睛,忽地打量起他来,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丁点的虚伪矫饰,但齐璞瑜就像那月光照不到的阴翳之处,深不见底,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。
不过,这也无碍,铁狼淡淡笑道:“既然玉玺已经在皇宫,那孤自然就不用担心,罗华月与国书会一起送到摄政王手中,孤这就告辞了,请。”
毕竟是东华军营,他也不好多待,若是引起骚动,引来罗曼女的注意,回去的路只怕就忐忑了。
但他才站起来,齐璞瑜又突然叫住了他,“陛下稍等,本王尚有一事还未问明陛下,陛
下可否为本王解惑?”
“难得,”铁狼抱手转身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齐璞瑜,似笑非笑道,“摄政王虚心请教,孤自然愿意倾囊解惑,请问。”
“不知陛下可有‘忘忧’的解药?”
此话一出,铁狼脸上的表情瞬间有了不着痕迹的僵冷。
齐璞瑜缓缓站起身,凶兽恶虎张开了爪牙,危险地看着面前的毒狼,磨砺的爪子泛着凛凛寒光,“忘忧,是南泽之毒,陛下想必不会觉得陌生吧?”
铁狼定定地看着他,阴翳变换的瞳眸伸出,一丝警惕潜伏暗藏,语态却依旧轻松,“王爷此话,孤倒有些不解。忘忧的确是我朝之毒,但何时流落到了贵国?”
“‘何时’,”不无嘲讽地低笑,齐璞瑜垂眸,手指压着剑鞘摩挲,半晌道,“陛下难道不知道是何时流入东华的吗?本王还以为,那是陛下亲手送来东华的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