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尚:“…”
冯九卿见他面色微变,暗暗好笑,到底少年心性,有些事情还是不够周全,她整理了一下言辞。
“你可以让他活着,养着他,教育他,将他当成质子也好、工具也罢,但身为帝王,始终要谨记,‘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’。就如古唐安禄山之变,便是刻骨铭心不可或忘,懂吗?”
齐尚欲言又止,冯九卿却又道:“或许你会觉得这句话有失偏颇,但你是皇帝,你是一国之君,你肩上扛着的不是一个人的好恶,而是东华子民的安定与生死。有些事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
“所以,母后同意儿臣留下他,但是,不希望儿臣对他投入过多感情,是吗?”齐尚终
于明白了冯九卿要说的话。
冯九卿颔首,“是。”
齐尚眨了眨眼,从榻上下去,拱手弯腰,深深行礼,“母后教导,儿臣谨记。”
他顿了顿,抬起头,眼神坚定,再度重复刚才的话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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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臣要留下这个孩子,要让人养着他、教育他,但不会隐瞒他的身世,他身上还有一半东华血脉,儿臣必定真心相待于他,但儿臣也会谨记,他身上还有一半盛朝血脉。”
不过,现在谈这些事情,到底还是有些长远了,那孩子能不能活着离开母体,还是个未知数。
冯九卿没有点破此事,他知道,齐尚孤零零多年,很想要个兄弟,或者说玩伴,可姚若
华肚子里的那个不行。
至少,齐尚不能真的将他当成兄弟。
“这件事以后再说吧,我的尚儿很聪明,有些事情自己就会明白的,”冯九卿话题一转,拉着他的手又坐回了榻上,轻笑道,“不过现在,我们或许应该先将这件事告诉摄政王。”
正在前线对抗罗曼女的摄政王,一旦有了这个孩子,与舒曼叶的前盟或许可续。
齐尚显然也想到了这点,他咧嘴一笑,眨了下眼睛,“放心吧母后,儿臣已经派了八百里加急,赶往边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