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兵不动
陈兵不动
凉风凄恻,寒雪封天。
东华皇城之中,白雪为覆,不见生机。
朔风吹打人面,街上禁军寒刀满弓,巡逻的脚步显得越加滞涩,一步一个深坑,脚下的皮靴都被打湿了,脚底一片冰冷。
刘宏从足衣店出来,换了双崭新放水的油布鞋,底下垫了三层鞋垫,脚底暖和,只觉浑身都舒畅了,不想从才走出没两步,便被马蹄溅起的淤泥灌入鞋中。
刘宏不防备,大步走在街上,还险些被那马给撞上了,顿时气急,“混账!敢在京城纵马,不要命了!”
“将军!”身边的小将忽地拉住他,“那好像是边关传令兵啊。”
刘宏怔了下,放眼望去,还没见着人,先听见了声音,凄厉而沉重,“八百里加急!南泽陈兵十万!边关告急,边关告急!!”
小将吃了一惊,“坏了!那该死的南泽又作妖了!”
刘宏霎时间将鞋子的事情抛之脑后,“让巡逻禁军肃清街道!避免百姓哄乱,即刻拍人去各府中敲门报信!皇上怕是要升午朝,现在就去!快!”
雪地飞泥,清冷长街蓦被马蹄震破,酒楼里的客人睁大了眼睛,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。
“怎么又是南泽!”
“这南泽上次还传谣太后之事,果然不安好心,快过年还没个清净!”
“又要打仗了,唉…”
齐璞瑜在外府中便听到了消息,等他来到宫门口时,正好看见边军下马,狼狈的传令兵脸上通红,眉睫上都是雪沫子,一双手因为紧握马缰,已经伤痕累累,近乎力竭地跌在了地上。
薛放直接带了人将他抬到行政殿,太医也被直接拽了进去,齐璞瑜脸色阴沉往行政殿中赶,两边的朝臣甚至来不及见礼,都小跑着往宫里跑。
齐璞瑜侧头,却见那公道上,冯九卿穿着一袭常服跟在齐尚身后,远远同他对视一眼,轻轻点头。
齐璞瑜愣了一下,不明白她点头是为何意,脚步竟不由得慢了一拍,那厢冯九卿皱眉,低头对齐尚说了些什么,转身往他这里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