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雪污名,二拿叛党,三得玉玺。
“出乎预料的顺利,”冯九玉喝了杯热茶,靠在廖晴儿怀中叹息,“好娘子,这次可多亏你了。”
廖晴儿见他终于展眉,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,“都是太后英明,隐而不发,就为了等今日,也算是平了我心中最后的怨气了。”
冯九玉眼波微动,忽地想起自己还没有将信的事情告知于她,可若真要现在告知,又实在说不出口,嘴角的笑意不着痕迹地清减了些。
廖晴儿不觉,却又道:“不过今日也不算万无一失,若不是你急中生智将玉玺偷偷交给魏嬷嬷,太后这回怕是得了个两手
空空呢。”
“阿姐早就知道齐璞瑜会派人拦阻,”冯九玉目露惆怅,“她本想让我将玉玺尽快送进皇宫,奈何冯大人…父亲察觉中计,气急败坏,险些让人守株待兔了。”
“他们在门口守着,你什么时候去都会被人‘守株待兔’,不过,”廖晴儿忽然话题一转,“你觉得父亲是真的生气吗?”
冯九玉挑眉,起身坐到了她的对面,有些诧异,“你觉得不是?”
今日冯宇见他拿了玉玺,险些没从椅子上蹦起来杀人,那狰狞可怕大骂他“逆子”的模样可不是作假,冯九玉站在原地忍受他骂了片刻才离开,还是朱念慈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下。
廖晴儿淡淡笑了,伸手在他脑门上一敲,“你也不想想,父亲可是偏瘫中风的人,若是他真的生气,发了那么大的火,怎
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?”
冯九玉睁大了眼睛,“你是说…”
“父亲大病一场,很多事情也都看得开了,怕是早就察觉了,之所以现在才揭穿,”廖晴儿叹口气,“多半,是为了和你多亲近亲近,笨蛋。”
冯九玉张了张嘴,却是哑口无言,好半晌才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声音来,喃喃道:“他也有想开的一日吗?若是如此,不知道对送阿姐进宫这件事,会不会…后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