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战又如何?!”
重语如雷霆,轰隆一声砸在行政殿内,吏部尚书蓦地哑然,抬头对上冯九卿那冷漠蔑视的目光。
“当然情景,诸位大人若不是瞎子、聋子,就该知道,大宛对东华虎视眈眈甚久!”冯九卿冷声,“哀家还是提醒有些人,东华少帝遇刺,东华盖不追究大宛,不是因为东华怕了他们,而是因为时机未到。”
时机未到,便是说,总有一人,这个仇会报。
“但至少不是现在!”有人道:“如今若是宣战,难保南泽不会趁虚而入,是以…”
冯九卿道:“那哀家倒像问问,他大宛现在,敢打东华吗?哀家身为东华太后,大宛远在天边,哀家却还要为之闪躲?”
那人瞬间不出声了。
冯九卿回头,自然而然地望见了高位上的两人,笑得如出一辙,都带着傻气,默默翻了个白眼,又道:“再说南泽。”
她顿了顿,竟有些失笑,“一个三翻四次背弃盟约的国家所
传出的谣言,居然东华朝中也有人会因此动摇,此人立场倒是十分可疑。”
众人心中一凛,吏部尚书失声道:“太后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!”
“哦,”冯九卿轻飘飘道,“既然如此,那哀家就把证据拿上来好了。”
证据?
吏部尚书惊愕地看着她,冯九卿却转身,对齐尚道:“皇上,哀家从宫外请来了两个人,足可证明谣言之真伪。”
“那快传!”齐尚迫不及待道。
“且慢。”齐璞瑜忽地出声,冯九卿皱眉,齐璞瑜却也起身,伸手轻拍了两下,便将数十禁军蜂拥而入,偌大行政殿内,突然间便多了几丝杀伐之气。
“让禁军也在此,”齐璞瑜来到冯九卿身边,似笑非笑道,“以策万全。”
蓦然见,跪在地上的吏部尚书与几位御史头皮都绷紧了,但见薛放抓着两人往殿中走,其中一人跌跌撞撞,手脚发软,还没走近,便已经吓破了胆子。
“那是…邢子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