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下来,哀家自有用处,”冯九卿淡然自若的笑了笑,见吏部尚书等人无端紧张起来,漫不经心地踱步道,“哎呀,诸
位大人不用紧张,我知道诸位大人是一心为国分忧,哀家又岂是那等暗中记账事后算账的人?”
齐璞瑜身体偏了偏,一手支着下颌,突然插嘴,调侃道:“自然,太后都是明着记账,当场算账而已。”
众人:“…”
冯九卿嘴角一抽,缓缓回头,“摄政王,您可否闭上您的嘴?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齐璞瑜竖起手指抿了抿唇,以示自己再不出声,那玩味纵容的姿态真是让人想忽略都难。
冯九卿深吸口气,努力回想自己刚才想说什么,再度看向吏部尚书等人。他们有人身板挺直,大义凛然,有人眼神闪躲,怯懦胆小,却都为了一个目的跪在这里。
冯九卿好整以暇,慢慢悠悠地走到他们面前,鸦雀无声的殿
堂里只有冯九卿缓步轻移的声音,华丽的衣摆曳过地面,最终驻足。
“说起来,几位大人让哀家移居西宫的原因…”冯九卿不紧不慢道,“似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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吏部尚书沉声,“正是如此,还请太后——”
“诶,别忙啊,哀家还没有说完,”冯九卿似笑非笑地打断他们的话,冰冷的目光落在吏部尚书身上,笑眉如刀,淬了毒一般令人胆寒,“谣言之事,暂且不说,先说这大宛。”
她扫了眼众人,大声问道:“哀家问诸位,大宛刺杀圣上可是事实?”
吏部尚书道:“自然是。”
“那哀家再问诸位,哪一国的皇帝,在自己的寿宴之上,被别国使臣刺杀,却要忍气吞声?是我东华太弱,还是大宛太强
,或是诸位大人自己活得没有信心?”
吏部尚书皱眉,还未开口,大理寺卿薛世已道:“一国之皇,于寿宴之上被他国使臣刺杀,皇上未曾当场宣战,已是看在邦交之谊上,格外宽怀。”
“薛大人此言,哀家甚是认同!”冯九卿冷笑,再问:“那么,此刻有人说大宛与东华战争将起,我东华之臣,却让哀家避嫌,不知哀家是否可以理解为…有人以为,东华不敌大宛,故而在自己的国家里,也需要胆战心惊,避之唯恐不及?”
“臣等绝无此意!”吏部尚书争辩道:“但两国宣战,必将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