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卿捂住脸,“看来回头还得让太医给他瞧瞧。”
天色渐黑,月头高悬,一日的时间疏忽而过。
冯九玉不断传进消息,以冯宇名义拉拢势力继续上奏,却不是奏请剥夺摄政王之位,而是针对冯九卿,雪花般的奏折,再度堆积到了龙案上,只是还没有宣之于朝堂罢了。
“摄政王护国有功,然宫闱之事,毕竟事关皇家眼帘,臣等恳请太后暂避幕后,放下垂帘听政之权。”
“太后力斩姚子晋,本是有功,然听政并非参政,臣奏请圣上,奉养太后与皇家别院,待流言过后,再接回宫中。”
如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
于此同时,禁军巡逻京城的时候,也终于盯上了那个与邢子濯联络的姚家女。他们仍旧没有放弃,依旧在暗处传递消息,齐璞瑜不动声色,将目光锁定在几位世家公族之上。
冬雪落满整整一个月的时候,冯九玉将府中多言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,再让人离开京城,去耀阳胜贤庄附近购置秘密购置田产,暗中转移冯家势力。
此事,也是冯九卿的命令。
他来到了冯府,见过朱念慈后,前往拜见冯宇。
入冬之后,冯宇关节时有疼痛,冯九玉与廖晴儿常来陪伴,其偏瘫之症竟有几分好转,已经能够自己坐在椅子上了。
“到底是武将,”冯九玉抱剑而立,看着冯宇挑眉,“再努力一把,没准明日就可以站起来了,也未可知。”
冯宇脸上带笑,瘫痪一场,才知道能够自由活动的可贵,尤其看着身边儿媳妇的肚子,想到来年就可以抱上孙儿,蓦觉往日争权斗利的日子有些无趣了。
朱念慈目光一闪,适时问道:“玉儿,你可去皇宫看过你姐姐,外面怎么样了?”
冯九玉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,不屑地哼了声,“邢子濯那个混蛋干的好事,现在倒是在府中高枕无忧,阿姐她…只怕过不久,就要离开京城了。”
“什么?!”冯宇大惊失色。
“有人参奏太后乱政,”冯九玉摇头叹道,“阿姐不像摄政王,身上有先皇圣旨。”
“但我们有玉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