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狼眯了下眼睛,将目光从冯九卿身上往下挪。
若说姚若华是艳丽火辣的牡丹,让人抱在怀里便能欲 火焚
身,勾的人神魂颠倒,那冯九卿便是生在雪山之巅的高岭莲花,清丽出众,清新脱俗,似乎天生就带着一种让人难以自拔的孤傲美丽。
冯九卿虽然年轻,但的确当得上太后。
视线又定在了齐尚身上,铁狼凝视着那年仅八岁的东华少帝,温润可爱的孩子还未长成,却已经能够看见将来的英俊挺拔,眉眼若凤,沉静地注视着他们。
忽地,齐尚忽将落在齐璞瑜身上的目光移开,看向了他,像是好奇他为何要一直盯着自己看,齐尚大大方方地回盯了过去。
旋即又不动声色地挪开目光,漫不经心地瞥了下嘴,似乎不以为意。
没想到才初见酒杯蔑视一番的铁狼愣了愣,面色古怪,与身边呼兰将军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有些好笑。
这小皇帝年纪不大,脾气倒是挺大的。
呼兰将军与牧野呼和王子却不是那么想,他们可还没忘记那封上请见驾却被驳回斥责的圣旨是谁发的,面前这个孩子看起来无害乖巧,但或许更因为是孩童,说话做事反倒没有成年人那么多的忌讳,言辞之犀利,让人悚然。
须臾两队人马都在子午线站定,从子午线往北,是一条宽大至极的宫道,几乎可以容纳三千禁军在其中演练。
而现在,这个地方却被铺上了一条两米宽、三百米长的红毯,禁军分裂两旁慢慢敲响火红巨鼓,东华蟠龙图腾在一面硕大军旗上,迎风招展,象号发出沉闷震天的声响。
齐璞瑜站在齐尚面前,微微俯身,纹丝不动,目光与对面静静伫立的冯九卿对在一起,眼珠子往右后方移了一下。
冯九卿目不斜视,嘴角却轻轻动了动。
齐尚不觉,深吸口气,迈步踩上红毯,沿着子午线一步步走向早已经布置好的神坛。
“行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