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九卿微怒,身体却不得不去维持平衡,只能狠狠瞪他,不想,却听他又道:“还有,抱歉。”
今日种种,是为了…道歉?
摇晃的秋千划过半空,飞扬的衣角交相辉映,太阳原来已经在不知何时开始落山,一朵朵仿佛漂染过的瑰丽红云随风流淌,静谧的御花园中,冯九卿心湖陡生波澜。
俊美的青年却又仰起头,就像垂暮的老人,靠在摇椅上,静静享受着傍晚的安逸。
许久,冯九卿抽了下嘴角,抓住秋千架的手捏得死紧,骨结都在泛着苍白,她长长地呼出口气,抿唇道:“听不懂你的话,哀家累了,你安静些。”
让她静静享受这片刻的安慰,不做他想。
天色渐渐抹黑,晚霞出现又消失,残阳如血,顷刻又变成了冷月高悬。
不知何时,人散了,花园也空了,那摇晃的秋千随风而动,似乎还有两个影子,相依而伴,衣袂带风,无声静坐。
休沐过后的第一日,百官朝臣陆续上朝,冯九卿与齐尚、齐璞瑜端坐其上,听着小周公公用尖锐的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嗓子高喊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”,目光平静的凝视这朝堂之上。
除了冯宇,朝中的上了七十的老臣,几乎都已经散了。
便也更显得他格外特殊,甚至还有几分异样的凄凉,因为邢子濯的事情,他在满朝文武面前都抬不起头,本就不喜多言的武将,入京竟也同他的女儿一般不出声了。
中年尚书看起来精神饱满,三寺大卿同样丰神俊朗,新入朝的观政臣子中,欧阳明入了吏部,铁木苏入了礼部,步珏进了户部,还有其他考生,也陆陆续续在三寺六部诸御史中
排了进去,据说还有人自请入顺天衙门,倒也是难得。
吏部尚书头一个发言,说的自然就是科举之事,“启奏皇上,科举之事已毕,各进士已入职所,外放同进士等都已经离开了京城,落榜考生也已回乡继续读书,臣已上书,具列条陈,皆在其中。”
“嗯,”齐尚颔首,“如此甚好。”
考生已经走了大半,冯九卿松口气,如此起事时冯家受到的压力就不会太重。
她将目光投向了冯宇,见其埋头不语,好像抱着笏板在睡觉一般,微微皱眉。放久与说得对,他的状态似乎有些奇怪,冯九卿正暗忖着找朱念慈问一问,便听下面传出几声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