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尚书虽不喜欢他,但也知道轻重,”齐璞瑜笑道,“方才那一句轻哼,这些初入宫闱的士子,怕是有些人已经被吓破胆了。倘或再说不喜某人,那岂不是让做贼心虚的人直接崩溃了?”
做贼心虚?
齐尚眨眨眼,回头看向冯九卿。冯九卿摊了下手,摇头问道:“怎么难道这大殿之上,竟然还有人敢作弊不成?”
这给皇帝提意见的确是个麻烦事,提得好自然大幸,提得不好,排位都得往后打!而朝堂上公卿冠冕等问题,那更是沾都不能沾,否则有人一个不爽,莫说罢黜了,怕是连命都要没了。
但即便如此,也不至于在这里作弊吧?不要命了?这东华如今的问题多了去了随便拿出一个就是长篇大论,名为“劝君”,实在也可假其名义,另述要点,巧而妙之地绕过去便是。
若是连这个都要作弊,足可见此人十之八 九是个死书呆子,对东华半点都不了解。
齐璞瑜摇头晃脑地笑了笑,“有人的眼睛长得比较长。”
说着,他的目光有意无意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扫向某个角落,另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,竟正是邢子濯!
邢子濯一脸不耐,就连米粥都没有动过,看着面前写了寥寥十数行的考卷,头顶就像覆盖着一片阴云。薛世也正好看见了他,刚好饭毕,索性站起身在考场上走了一圈。
薛世有大才,座上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下看。
却见薛世走过欧阳明时,并无什么特别表情,只是略略点了点头,齐尚捂嘴道:“殿试之上,发挥只要稳定,必然不会再被排下,朕看此人必定是稳打稳扎。”
话毕,薛世又来到了铁木苏身边,侧身细细看了那试卷,忽地露出了个奇怪笑容,无奈又好笑的样子,而后侧头仔细瞧了瞧铁木苏,倒把那刚过弱冠的学生瞧得端碗的手都在抖了。
“此人必有奇言妙语,”冯九卿忍俊不禁,“打个赌如何?我猜此子定然剑走偏锋。”
“未必然,”齐璞瑜不以为意,权作消遣一般,故意道,“
我看此子年轻轻轻,为人谨慎,胆子似乎也不大,本王便赌此人定然提了个老掉牙的建议。”
冯九卿莞尔,接着看了下去,薛世又在步珏面前停住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