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密,传令下去,从今以后,若有谁敢对指颐朝中重臣,滥放厥词,未登科而先跋扈、嫖娼者,查证属实,一律剥夺应试资格。”
李密记下了,抬头却见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人,穿得粗布麻衣,脸上还有几分谄媚,进来便点头作揖,“贵人请我来,不知有什么事?”
齐璞瑜视线未曾偏移,依旧注视着就楼下的动静,口中却道:“京中今日可有流言广传?”
那人敏 感地看了眼他,可惜齐璞瑜坐在屏风之后,只依稀能看见一个高贵清雅的影子,并不见其人,那人嗫嚅道:“京城近日三教九流齐聚,哪有不传流言的,贵人说笑了。”
齐璞瑜沉默。
李密从怀中直接扔出一锭银子在地上,冷声道:“我家公子让你说你便说,哪那么多废话。担心我手里的刀!”
那把刀削铁如泥,寒光四溢,只露出拇指长短的刀身,便让人头皮发麻。
那人心里打怵,却忙不迭将银子讲起来,又谄媚笑道:“是是是,小的这就是。这流言啊,传来传去,其实就那么几条。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要不就说来了个乞丐一样的学生,文采极好,在逍遥楼力压众学生,被城东家的刘员外和王员外争来抢去,这会儿躲得不见人影呢。”
齐璞瑜仍是无动于衷,不说满意,也未说不满意,只是静静听着,那人打量了一下屏风,又道:“还有一条,说是有个叫欧阳明的考生在礼部右侍郎府外莫名叩了三个头,怕是两人有些牵扯呢。”
奈何,人还是没有动。
那人心想自己莫不是听见了个喜欢听流言消遣的怪人不成?看在银子的份上,便一股脑儿将自己知道的索性都说了出来。
“还有就是有人说官府现在还派人搜查姚家的家产,怕是姚家还藏了个小金库呢。”
“或是京城哪里出了盗贼,哪个书生又黏上了哪楼的头牌,或是宫里那两位传出了私情,还有——”
“宫里哪两位?”李密突然打断了他。
那人怔了下,随即失笑,“这位大爷说笑了,宫里的皇帝还差些日子才到九岁,自然是不可能的,当然是他背后的那两个,都会大好年华郎才女貌,听说太后被袭时,摄政王还不顾性命去救呢,不就是觊觎…”
“放肆!”李密怒喝一声,“摄政王的事也是你可以置喙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