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你就敢在哀家面前议论是吗?好大的胆子!”冯九卿怒不可遏。
宫女惊叫道:“太后恕罪,太后恕罪!奴婢不是有意的,奴婢只是随口一提,绝没有故意传谣的意思,太后恕罪啊!”
魏嬷嬷脸色难看,骂道:“这宫里是什么地方,你‘随口一提’,生出多少祸事来?宫规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,看来是太后素日太纵容你们了是吗!”
宫女连连求饶,冯九卿怒色渐缓,却换上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凝重。
魏嬷嬷轻声安慰着她,“太后,此事当日就已经传过,只是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被提起,太后,这件事只怕是有心人在背后推波助澜,还是让二公子彻查,二公子毕竟有门路。”
冯九卿沉吟片刻,目光倏然一厉,冷冷看向那宫女,“如此碎嘴,皇宫留你不得,自己领了月钱滚出去。”
宫女浑身一颤,却如死里逃生一般,迭声道谢,逃也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,近乎是小跑般离开了御花园。
齐璞瑜和齐尚就看着她从身边跑过去,虽未行礼,倒也并未计较。
随后冯九卿便屏退左右,坐上了那秋千兀自沉思着,齐璞瑜与齐尚看够了好戏,这才缓缓走出去。
“母后!”齐尚习惯性地讨巧卖乖,眨着大眼睛笑道:“听说有人惹母后生气了,母后您可还好?”
冯九卿脸上郁色未减,抬头一看那一大一小两人,不由得没好气道:“现在才好,惹我生气的人早去了,等你们来看我笑话吗?”
齐璞瑜施施然坐下,自己给倒了一杯凉茶,参了冰块的茶水最是解热,他惬意地喟叹了一声,而后才道:“这皇宫之中,还有谁敢惹太后生气,必是一些不经之谈,传进了太后耳中,可是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冯九卿一脸惊讶地看着料事如神的齐璞瑜。
齐璞瑜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偷听之事,只淡淡笑道:“既是不经之谈,天后何必放在心上?”
冯九卿目光闪了闪,伸手摸着齐尚的脑袋,嘴角撇了下。
“凭他怎么说,伤不着哀家,哀家自然不理会,但王爷的心未免太大了些,就连有让你对你摄政王位下手,你都能淡然看之,王爷有种,哀家佩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