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尚也只好搁笔,拍了下衣裳起身,却叹道:“以后朕下令不许宫妃在御花园生事了,没准才能‘散心’,现在过去,多半是糟心。”
果然,事实正如她所料。
两人尚未到达御花园,便听冯九卿低沉薄怒的声音在园中传开,竟连守在御花园外的人都忍不住颤抖俯身。
“放肆!”冯九卿怒气不小,“哀家今日还官不了你们了是吗?”
“太后息怒,妾身知错。”
“太后您别生气,当心气坏了身子。”
随即,便是一片安抚之声。
宫里好不容易安生了一个月,眼见着过几日科举就要开考,诸事繁杂,这个时候应当无人会生事才对,竟然还有人能惹得冯九卿勃然大怒,这倒是有点稀奇了。
哪个不要命的,这么大的胆子?
齐璞瑜与齐尚对视一眼,都下意识放慢了脚步,最终停了下来,站在御花园外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燥热的天气终于缓和了些,听闻关下高温之后,一连下了四五日的雨,冯九卿虽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未成功去大相国寺祈福拜天,倒是莫名其妙得了不少感谢身,自然,她并不在意这些。
她在意的是这天气,空气并没有前段日子那么灼人,好像身边随时都有人点着火把在炙烤她的皮肤,她换了件湛蓝色宽袍,凤纹变成了国色牡丹,百花不比其艳。
盘绕的发髻从颈侧留下一缕,额头的碎发也都梳了上去,唇红齿白,面容精致,柳眉如黛,眸含秋波,或是因为大怒的原因,胸口微微起伏着,一侧头,那优美如白玉般的颈线便露了出来,让人忍不住采撷轻吻,更多了几分风情。
只可惜,现在跪在地上的人,却没有人敢抬头去欣赏,尽皆战战兢兢,不敢说话。
冯九卿顺了口气,目光中散发着凌厉的寒意,猛地转过头,瞪向跪在地上的宫女,“说!那话是谁告诉你的?哀家数次整顿宫闱,看来有人还是不知道检点,是要哀家再杀几个人是吗?!”
宫女面如土色,抖如筛糠,“太后,奴婢也不知道是谁说的,奴婢只是在外采买,听见有人议论,所以,所以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