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,也极少有人注意那上方。
晌午刚到,便将刑部衙役拖着姚家之人慢慢走过来,身后还跟着十数位姚子晋一脉子孙,尚未走近,便能听见他们的哭啼哀嚎,冯九卿不由冷哼,“再销赃跋扈的人,到了生死边缘,也终究舍不得。”
齐璞瑜今日似乎喜着白衣,穿得极为潇洒干练,那厚重的外袍除了上朝的时候见过,平时便不怎么穿戴了。
他看了看冯九卿,上下端详着,不觉好笑,“你这太后仪服也过于严谨了,就不热吗?”
“你懂什么?”冯九卿白他一眼,“你是男人,怎么穿都无所谓,我是女人,还是太后,要是穿得过于随便,宫里宫外保不齐怎么说呢。”
“你不是不怕人骂?”齐璞瑜挑眉。
“反正有没有人敢往我耳朵里传,骂了又如何?”冯九卿冷笑,低头看着那人山人海,摇头道:“我不怕麻烦,但是,能不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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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璞瑜不置可否,也将目光投向了下方,却见姚家之人都在行刑台上跪下,哭声越加凄厉,有人甚至还想拼死一搏逃开,不想还未走到刑台边缘,就被人一脚踹了回去。
禁军瞪眼骂道:“卖国贼!给老子跪回去!”
紧接着便又是一阵哭号,但姚子晋却没有半句哭声,或许他已经没有力气哭了,整个人都伏在断头台上,看着下方指指点点的人,恍若走神。
“他倒是冷静。”冯九卿心中略有不满。
“他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国相,虽然权欲熏心,但总有几分‘气’在,自然不肯轻易低
头。既然注定要死,又何必一定要这般鬼哭狼嚎?”齐璞瑜不以为意道。
冯九卿闻言,心情倒是略为爽快了一些,沉吟片刻,却道:“或者,也许他还有后招?”
眼帘轻合,齐璞瑜但笑不语。冯九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,嘴角扬了扬,“你是不信,还是觉得姚子晋一死再多的后招都没有用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