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在不自不觉间变得无比凝重,姚子晋脸色雪白,眼底却闪过几分疯狂,犹如垂死挣扎的老兽,仍旧不甘心地站在原地。
不,他没有留下证据,他们不可能知道!不可能!!
礼部尚书到底明白了过来,摄政王、太后同时开口,薛世为皇帝分忧,三人分明就是故意等在今日,那么,针对的对象只可能有一个!
“太后所说,莫非正是有关此次受袭之事?”礼部尚书已有所知道:“莫非太后,也知道幕后主使是谁,并且,也找到了证据不成?”
冯九卿柳眉轻轻上挑,眼前闪过那一路走过的血腥,手指微紧,脸上露出深沉的杀意,声音顿沉。
“不错,礼部尚书果然高 瞻远瞩,哀家逃难之时,蒙一人相救,此人好巧不巧,正好听到杀手谈话,将那主谋者的名字,听得一清二楚!”
“此人,”齐璞瑜慢慢接道,“本王爷刚好送到了殿外,皇上,可要传人进来?”
齐尚满脸怒色,“如此的胆大包天,朕正好看看,是何人竟敢算计朕,算计当朝摄政王和太后!如此狠辣,岂非断绝东华根基?来人,把他们带进来!”
肃冷大殿,就像烧开的水,再度沸腾了起来,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往后看去,就连姚子晋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,想看看看到底是谁。
他的手脚都忍不住发抖,镇定自若的脸上早就已经是一片苍白,却未发现,就在自己身边不远,那些曾经为他求情的人,此刻已经面无血色。
正此时,禁军带着抓住一人、带着两人慢慢走进了大殿!
姚子晋一看三人,顿时愣住,提起的心竟瞬间放了下去,蔑视般扫向了冯九卿与齐璞瑜。
姚子晋不以为意,就连其他人,也忍不住有些犯嘀咕。
唐媛媛之父唐员外暂且不说,那邢子濯可是冯宇的人,冯姚两家本来就不和,这证词取信度并不高。至于那董泰若,更是让人觉得不可信,凭空蹦出的人,又是空口白话,而且,那还是最近住在摄政王府中的书生。
但那又如何呢?
齐尚冷道:“周员外,谋害于朕,你好大胆的心思!快说,究竟是受何人指使?”
冯九卿目光冷沉地看着姚子晋,将那张脸上的不以为意看得一清二楚,嘴角缓缓牵出一丝堪称狠毒阴险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