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抿了下唇,顾左右而言他,“说起来,早膳怎么还没送过来,药都爱熬好了。
”
话音未落,那看门的丫头便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,托盘上放得正是冯九卿吩咐的红枣山药粥,还有甘草冰雪凉水和小巧可爱的冰雪冷元子,并咸菜、肉铺、水晶脍等下饭菜,不必皇宫珍贵,看起来确实极为开胃的。
“太后,摄政王,”丫头道,“这是大人让人请大师傅特地做的,问了老御医,说是这甘草和冷元子可以降燥,对王爷身体大有裨益,可以多用呢。”
冯九卿想起老御医笔下药方,倒并不奇怪,遂点头道:“好,你在门口守着便是,若是薛将军来了,不必阻拦。”
丫头喏喏称是,正要离开,却又突然定住脚,问道:“那其他人呢?”
齐璞瑜看了他一眼,到底是宫外人,若是宫内人,这话中意思便无须多言了,“其他人
若无要紧事,不必进来叨扰,本王与太后还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是,王爷。”丫头这才离开,出门后,却看了眼在门旁等待的蓝衣人,歉意的笑笑。
邢子濯却没有理会,他满脑子里都回荡的是那句“九儿”。
九儿,她不允许他称呼,但却允许齐璞瑜称呼,她甚至还放肆地同齐璞瑜笑闹,声若银铃般,清脆动听。
可面对自己时,她却总是你不假辞色、不苟言笑!
为什么?难道就因为齐璞瑜是摄政王?还是因为齐璞瑜救了她?他脸色微沉,横了眼屋内,甩袖离开。
齐璞瑜转身面向桌子做好,视线在门口轻轻一扫,莞尔笑道:“太后请入座。”
冯九卿双眉耸动,而后放下剑,坐在了位置上。
“那老御医开的方子竟全都是此类消火之物,我本以为是糊弄人的,没曾想竟然还颇有用,看来是哀家孤陋寡闻了。”
“听你此言,本王这位救命恩人,倒是颇有能耐?”齐璞瑜挑眉。
“的确,”冯九卿突然疑惑道,“不过,我怎么从未在先皇太医中听过他的名字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