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九卿嘴角一抽,这话听着可悬。
但无可奈何,冯九卿只能让人下去捡药,将药炉便放在门外煎熬便是,不必置于后厨,一则距离太远,二则不安全,县令自然没有什么说头,甚至求之不得。
如此这般,若是摄政王出了什么事,也就怪不到他的头上来了。
冯九卿一面等着药来,转头又走了进去,齐璞瑜从被人背回来到现在,便一直不曾醒过,就像准备一直睡下去一样。
“…九儿。”门口有人走了进来。
冯九卿侧目而望,见是邢子濯,不由拧紧了眉头,“邢公子救了哀家与摄政王,哀家感激不尽,但还请邢公子注意言辞和礼节。”
邢子濯已经换了身衣服,依旧是蓝衣翩然,仿佛还停留在当年竹林抚琴之中。
可惜,就是在那片竹林,邢子濯亲手将她推开了。她做了她最不能容忍的事,背叛。
目光一暗,邢子濯抱拳见礼,却又什么话都没说。门口看守的丫头本想阻止,但见,冯九卿只字未言,又想起这人乃是太后和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摄政王的救命恩人,便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了。
“太后,”邢子濯入内,看着一身雪青纱裙的冯九卿,那复见的稳重优雅、不曾细想的干练聪慧让他竟有些从未有过的痴迷,“听闻王爷伤势已经稳定,你还要留在此地吗?”
冯九卿嘴角闪过一丝不快,却有极快隐没在那淡然冷静的表象之下。
“这是哀家的事,就不劳邢公子关心了。邢公子营救有功,只待哀家回京,自有重赏,不过现下摄政王危在旦夕,刺客之事尚无结果,就请公子多等两日了。”
“你!”邢子濯微怒,“太后,你明明知道我进来是意欲何为,太后,如今这里没有外人,你不必掩藏自己,大可直言。”
哈!真是太好笑了,掩藏?
若不是齐璞瑜重伤在前,冯九卿简直想仰天长笑,邢子濯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。
“邢公子,哀家饱受磨难,如今已是心神皆疲,邢公子若是顾念兄妹情谊,便容哀家好生休息吧。”撇清关系的话已经说了不少便,若是他还不能理解,便只能是他自己的原因。
邢子濯脸色有些难看,不自觉地扫了眼齐璞瑜,那躺在床上的男人位高权重,即便如今身受重伤,也依然让人不敢轻忽,也让人心生嫉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