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闪过极重的杀意,冯九卿想起这一路的逃亡,怀中这个几近垂死的人,就恨不得将姚子晋千刀万剐!
邢子濯莫名打了个寒噤,讪讪不言,一抬头,却猛地又见几个人从岸上走过,下意识便低下头。
不想岸上的人也看见了他,一声冷喝,“船家过来!立刻!”
邢子濯暗道糟糕,忙要装作没听见离开,冯九卿却突然坐直
了身体,眼中亮得惊人,“靠过去!”
“什么?”邢子濯迟疑道:“那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,而且还没有穿将士铠甲,就这样过去怕是不妥。”
“他们是禁军,在京城巡逻,已经习惯了严厉之声,”冯九卿猛地抬头,“不穿铠甲,是为了避开杀手,你若不信,便问他们,刘宏将军中了几箭。”
邢子濯心有余悸,不敢再轻信于人,便果真问了。
“敢问大人,刘宏将军中了几箭?”
那人在岸上一愣,随即大喜过望,“两箭!是两箭!前面可是摄政王府的人?快快过来!”
冯九卿身体一颤,低头看向齐璞瑜,将忽然涌出的眼泪抹去,小心翼翼地放下齐璞瑜,从前方钻了出去。
“太医!你们有没有带太医?给哀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家把洛城所有的大夫都叫过来!快!”
…
洛城并不算是个大城,洛城县令战战兢兢地将冯九卿和齐璞瑜,送进县衙之中最好的房间之一,门外站着的便是排着队的城中大夫乃至游方走医,看着这满院五大三粗的将军,提着药箱的手都在打颤。
县令也怕,最怕的就是冯九卿会说出“若是治不好摄政王,你们全部都要跟着陪葬”这种骇人的话,但出乎意料的是,冯九卿即便走进来时气场强大满脸怒容,却是极好说话的。
“回回回太后,摄政王身上之毒,请恕我等能为浅薄,实在无能为力啊!”
大夫几乎跪在了地上,冯九卿捏紧了拳头,深吸口气,目光凝重。
“毒无法可解,身上的血可止住。薛放,请人给摄政王更衣,处理干净。”
言罢,冯九卿干脆利落地走了出去,没有半分停留,薛放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