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来了行政殿。
刘向看着那两道人影渐渐远去,怔怔地立在当场,竟手臂一颤,手中笏板啪的掉在了地上,“难道…”
“难道你的笏板这么重?”轻笑之声从身旁穿过,薛世弯腰将笏板捡了起来,重新塞回他的手里,伸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,“…拿稳了,别让王爷失望。”
…
慈荣殿中,冯九卿将信一封封拿出来,细细读着信中的内容,几乎快要将信中的内容背了下来,却还是不敢松懈,一字一句地看了过去。
齐璞瑜虽然没有回来,但姚家的罪还是要治,就算只有她一个人,也不能退缩。
许久,她收起信,手中捧着楠木盒子坐在床头,闭上眼细细斟酌着信中的线索,魏嬷嬷担忧不已地看着她。
冯九卿太平静了,平静得让人觉得心慌。
她动了动嘴唇,似乎准备安慰她两句,但突然,春云却端着茶水闯了进来,“太后,外面可是好天气呢,出去晒晒太阳吧。”
冯九卿一惊,下意识将手中的楠木盒子往身后一放,目光一沉,又狠又冷地扫了过去,整个慈荣殿的空气似乎都在瞬间沉到了深渊。
“放肆!”魏嬷嬷霍然变色,“谁让你进来的!出去!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!”
春云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冷冰冰的双眼,那带着讳莫如深的打量落在身上时,就像有一条毒蛇绕着脖子缠了过来,人登时僵住了,笑意也彻底凝固在嘴角。
魏嬷嬷一声大喝,反而让她反应了过来,砰地跪倒在地,瑟瑟发抖地哭道:“太后恕罪,春云、春云只是…”
“行了,”冯九卿皱起眉,目光沉沉地盯着春云,“哀家说过无令不得擅入,我宠你,不代表你就可以没了规矩,再有第二次…你就离开慈荣殿。”
“不,不要啊太后,春云以后听话,您不要赶春云走!春云求您了!”春云惊慌失措地抬起头,苦苦哀求道。
魏嬷嬷上前将人扶起来,“行了,太后这次不计较,还不收拾了下去!”
春云连连点头,呜咽着捡起茶杯慌张离开。
冯九卿将手中的楠木盒子收进枕下,“以后——”
“太后,摄政王送信入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