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这也是应该的,冯九卿顿了顿,又问,“薛放可有派人传来消息?”
“母后,”齐尚眨眼,“齐叔伯要是进宫了,一定是第一个去找母后的。”
笔触一顿,冯九卿倏地失神,想起了上次齐璞瑜出征回朝特地进宫来寻她,又清晨在出皇城装成刚到的样子,手上的笔许久未动,慢慢滴下一大滴红墨。
“母后…母后?”齐尚大声叫她。
冯九卿恍然回神,一本正色地端正了姿态,淡淡说道:“他若是回来,自要将手中的话证据送进宫来,我没担心他。”
齐尚眨眼,“可是,尚儿也没问母后但不担心齐叔伯啊。”
又逢尴尬,冯九卿脸颊微红,故作冷静地睨了笑嘻嘻的齐尚一眼,沉声道:“奏折批完了?留这么多是准备让你齐叔伯回来熬夜?”
齐尚吐吐舌头,“知道啦,母后。”
姚家被人变着法儿的祸害,就连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/p>,送米粮菜肉的贩子都不敢靠得太近,唯恐被殃及池鱼,几日没个安生。
姚子晋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“众怒难犯”,但他的确不愧是在官场上纵横多年的老家伙,反应也极快。
他先是让人将那出言不逊反被重伤的小厮推到了廖府门口,跪在门口哀嚎求饶,来了个
软招。最后又让人抓住一个扔石头的年轻人,拖到街上暴打一顿,将人打得头破血流,加上个硬招。
如此软硬兼施,敢在姚府找麻烦的人立时少了大半。
廖晴儿和冯九玉不想误了发丧,便直接让人将那小厮驾走,若不走,半点面子不留,直接让人卸了他的双手。
这点苦肉计,他们懒得看,小厮吓得面无血色,竟撑着天黑,也不敢回姚府,竟自己跑了!
好在事情已经平息,发丧之日也一切顺利,姚子晋本想趁着发丧上去试探廖晴儿一番,但如今被那小厮不知轻重的搅和,加之禁军、百姓站满长街,只要作罢。
发丧日后,又过三日,京城之中风起云涌,京城之外却还是没有半点消息。
薛放带着人也不知“巡逻”到了哪里,齐璞瑜的队伍似乎也一直不曾出现,从耀阳过来的商人也说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打斗,是以冯九玉也无从推测人走到了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