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言巧语。
冯九卿嗤笑,看看他疲惫的眼帘,却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放慢了速度,静静替他消着脸上的红肿。
“其实…你没有做错。”动作一停,冯九卿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,不只是在劝他,还是在劝解自己,“我也没有错。”
眼波微动,齐璞瑜抬头,看着冯九卿认真而淡然的脸,嘴角微微向上一扬,伸手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。
“你本来就没有错…计划是我提出的,也是我让你配合的,更是我亲手执行的,九儿还是当你薄情寡义的小太后就好。”
冯九卿嘴角一抽,她好心好意地安慰他一句,却换来一句嘲讽?
轻哼一声,冯九卿将药膏砸在桌上,拍开他的手站了起来,不动声色地整理了自己的衣襟,而后才缓缓瞥了他一眼。
“时间不早,王爷还是先回府准备吧,上次给你的伤药可是万中无一,哀家可不想看它用完。”
“啧啧,小太后关心人还这么别扭,亏得本王耳聪目明,”施施然起身,齐璞瑜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,走到冯九卿身边时,忽然低下头,用力在她脸上亲了一下,轻笑道,“放心,我会平安回来的。”
冯九卿都愣住了,反应过来时,那人已经快要走出宫门了。
流氓!
冯九卿气愤地瞪着她,却见他在门口又回了下头,得意地挑了挑眉,一脸的自信得意,好像办成了什么大事,正在沾沾自喜,才又离开。
“…傻样。”冯九卿忍俊不禁,捂了捂嘴,回头拿起鸭蛋药盒,眸中明光闪烁,淡淡笑意流转不去。
次日,大理寺卿在家中自缢的消息瞬间传开,冯九卿趁机让禁军前去守住廖府,协令礼部与廖晴儿办理丧事。
同日,齐璞瑜告假长达半月,有御医登门造访,却被拒之门
外,管家周老传出话来,已有神医在府中医治。
傍晚时分,有人曾看见一支商队从京城离开,奇怪的是,这商队却没有商号。
翌日,刑部尚书刘向与顺天衙门、禁军游查京城,在一处闲置废宅院中,发现无辜乞丐的尸体,堆满墙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