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璞瑜失笑,“她若知道什么,也不会由着双亲赴死了。”
冯九卿挑眉,眸中满是深意,“那么你呢?这块白玉,你要交给谁去取证据?耀阳离京城只有七日的功夫,若是廖家夫妇的死讯传开,此人会将罪证公开,你可以选择任其自然。”
“任其自然?哈,哪有那么容易。”
今日死,明日消息就将传开,停灵、哭灵七日,必得发丧,齐璞瑜掐指一算,大理寺卿行事谨慎,生前必定留下万全准备,他的死一定会有人用最快的方式通知那学生,不由皱眉。
“廖府的事情注定瞒不住,此人是大理寺卿的学生,他若是上京来祭拜,迫在眉睫,姚家一定会不顾一切,学生、远亲,
只怕是从廖府门前经过的过路人都要被抓过去审问一番,到时候岂不抓个正着?”
虽然听起来可能太倾向于巧合,但不知是不是老和尚那句话蒙得太对,而他们这两日的确诸事不顺,两人竟不约而同地有些迷信起来。
万一此人就是这么蠢笨,专要带着证据往南墙撞呢?
两人微妙地对视一眼,齐璞瑜轻咳一声道:“我看,还是我亲自带人走一趟,若是此人闻讯上路,中间遇到山贼流寇什么的,毕竟诸事不顺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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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乌鸦嘴,呸呸呸!”冯九卿瞪他。
齐璞瑜讪笑,“我出宫便动身,快马加鞭,来回最多八日,速战速决,免得姚家人跟踪,明日上朝你便说我生病告假便是。”
为求万全,也只能如此了。
冯九卿叹口气,齐璞瑜不欲耽搁时间,便要起身告辞,不想冯九卿却突然站了起来。
“此去一路,未必平安,姚家人或许追不到你,却能守株待兔。”
她拿起药盒,剜出一点白药膏,不着痕迹地迟疑一瞬,还是轻轻抹在了齐璞瑜的脸上,一本正经道:“你回京城时,我会派人在城外接应,但京城之外的路却未必平安,你自己小心。”
药膏清凉,霎时便缓解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,柔 软的指腹在脸上游移不去,齐璞瑜默了默,忽地伸手,一把将人捞到腿上。
冯九卿眼疾手快地抵住他的肩膀,咬牙道:“你是觉得一个巴掌不够,还想再来一个?”
“不,”齐璞瑜笑吟吟地靠在她肩膀上,心神渐松,深深地吸了口气,调笑道,“我是怕你站得太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