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盒滚落在地,咕噜咕噜地不知道去了哪里,冯九卿怔了怔神,而后气怒地拍他的肩膀,“你又来!齐璞瑜!你给我松开,正事当头你——”
“他们死了。”
低沉的叹息忽地响起,齐璞瑜双臂愈紧,冯九卿白了他一眼,而后才突然反应过来,紧张兮兮的追问:“死了?谁死了?你们去晚了?廖家被灭门了?!”
她一口气吐出这么多问题,倒把齐璞瑜逗得哭笑不得,竟微微后退,圈着冯九卿的身体,目光晦暗。
“大理寺卿将姚家通敌叛国的证据交给我们之后,同大理寺夫人,双双自缢。”
冯九卿听完,后知后觉地脚底发寒,才发觉齐璞瑜那苦笑的脸上,深邃的眸子竟带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沉重。
她张开嘴,艰难地问道:“那,晴儿知道吗?”
“你看我的脸,想来就知道答案了。”齐璞瑜无奈。
“晴儿也去了?”冯九卿脊背发麻,“她…看见了?”
齐璞瑜闭上眼,重重点头。
冯九卿脸上一麻,豁然变色,唇瓣几度开合,话几次到了嘴边,却都咽了回去。
是他们让廖晴儿去设计自己的父母,是他们给了廖晴儿这个劫难,是他们让廖晴儿亲手参与了…逼死自己双亲的计划,他们又能说什么?怜悯吗?还是叹息?只怕对当事人来说,都太过虚伪。
“那…”她想了许久,终于想起来了可以问的问题,“玉儿
呢?”
“廖晴儿悲痛欲绝,守在廖府不肯离开,我让人围住廖府,不得擅入,九玉留下来陪她,只是…”
只是她不愿意。
这个结果可想而知,冯九卿慢慢捏紧拳头,深吸口气,闭了闭眼,冷冷问道:“那么,证据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