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嬷嬷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,当真是惊险万分,但却很有些庆幸,“现在想来,冯大人对太后终究还是关心的,危急关头,下意识便挡在前面了。想来这就是血缘天性,太后虽对冯大人失望至极,可不也是想方设法为冯府消灾解厄么?”
“血缘天性么?”
冯九卿有些想笑,可想起冯宇拿邢子濯威胁她的事,却又笑不出来,怅然摇头。
“这世间的情义,的确动人,可有事也是这世上最不牢靠的东西,嬷嬷看得多了,想必也看得明白,”冯九卿啄饮琼浆玉露,将金杯拿在眼前晃了几下,轻轻一笑,“父血缘性固然有情,可权力欲 望,却偏偏无情呢?”
“权力欲 望总是越求越多,而血缘天性却是越来越薄,也许最终,是无情胜过了有情,也未可知。”
这般消极的话语,说起来沉重,听起来也伤心,魏嬷嬷暗叹口气,连忙转移了话题,“说起来,太后等二公子入宫,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?需不需要奴婢派人去寻?”
冯九卿摇头,放下金杯,“不必了,莫要误了他们的事,事若功成,他自然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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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九卿不以为意,转身欲要回内殿消息,却突听殿外传来不小的骚动,好像有什么人正在往这里走来。
“外面是什么声?”冯九卿皱眉,“嘈杂喧闹的,还有没有规矩了。”
他话音才落,那没规矩的人便出现在了殿门口,一身降紫宽袍,长身玉立,龙章凤姿,英武不凡,然而脸上,却没有半分笑意。
齐璞瑜手中拿着一块白玉,目光沉沉地走了进来,不知为何,尚在远处,冯九卿便察觉到了一股极明显的失落,可走进了,那股失落却好像不曾存在,只有齐璞瑜脸上的巴掌印醒目惊神。
有人扇了齐璞瑜巴掌?!
冯九卿震惊不已,眼神蓦地一厉,“全都下去。”
魏嬷嬷眼见心明,也不敢多留,忙带着人往外退,冯九卿转过身往里走,走了两步却发现齐璞瑜根本没有跟上,不由皱眉,“还站在那儿干什么?被人打傻了,还不快进来说话。”
这次行动定然出了意外,冯九卿心神发紧,不由想起了老和尚的解签之语,冷着脸打开妆奁,又拿出了一个椭圆的鸭蛋盒子。
盒子里是烫伤药,想来应该也可以治巴掌印,冯九卿打开盒子看了看,盒子里的药膏还剩下不少,几乎没怎么动过,顿时满意地点点头,转过身走向齐璞瑜。
她才走到屏风口,齐璞瑜便一步从屏风外跨了进来,用力抱住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