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缘天性
血缘天性
廖晴儿仍觉得哪里不对,可是廖家老夫妇却坚持让她离开,苍老而慈和,目光坚定而复杂。
她抿紧了唇,按捺住胸口的不安,将手中玉和信封都拽得死紧。
“那,女儿在外面等你们叫我。”
大理寺卿点头,袖子里的手颤得不能自已,却严厉道:“去吧,好好过你的日子,别管我们的事,也不准多问!都是嫁出去的姑娘了,别总这么扭捏,拿出点气势来,将来还得当家呢。爹和娘可…不能一辈子当你的后盾。”
廖晴儿无法,只得走了出去,回头一眼,正见两老慢慢合上门,那略显得佝偻的身影,令那面上的表情都看不太清晰,只见到烛光抖动,两人坐前,一动不动。
…
她已经等了六个时辰了,第二日的早朝都过了,人还没出现。
抬头望着头顶的炎炎烈日,冯九卿叹口气,“今年这日头似乎热得过早了些,才坐正这片刻,满头的汗。”
魏嬷嬷举着金杯,杯中清绿的香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,戴着银甲的手指轻轻在酒杯中碰了碰,将手指放下了,才将酒呈上,边笑道:“太后忘了,今日太后可已经站了好半天了呢,这回日头正辣,再站下去要烫人的。”
冯九卿抬手接过金杯,放在唇边抿了一口,微微挑眉,“御酒房的琼浆玉液味道怎么越来越淡了?”
“太后,”魏嬷嬷轻轻嗔了她一眼,“太后可别忘了,您生日的时候喝多了酒,可伤了身子呢,这酒味可不能太浓。”
生日的时候啊…
她的生辰,四国朝贺,却过得刀光剑影,想来就觉得可笑,
当时齐璞瑜不过三言两语假做姿态,自己就信了他的鬼话,险些死在自己的生辰上,还叫罗华公调戏了一回。
“那个生辰可不好,哀家现在都是心有余悸。”
尤其是那齐璞瑜冷漠的姿态,他就站在自己不远的地方,看着自己因为酒力不胜倒在地上,不闻不问,若不是冯宇挡在她面前,她也许就已经死了。
而前日,齐璞瑜却三番四次的帮她,真是世事无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