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姚子晋还是走了。
廖家主母此刻才终于打开了门,忙吩咐着府里的下人往大理寺去通报情况,冯九卿等得略有些无聊,一转头却见齐璞瑜端起房中的茶水就饮,不由道:“你不怕脏吗?”
齐璞瑜挑了挑眉,“战场上的水可比这脏。”
冯九卿默然,抬头再看看外面,蓦然有些索然无味。好不容
易出一次宫门,却还是要忙着这些争权斗利的事,也不知是上天不让她清闲,还是她自己不让自己清闲。
“若是觉得无聊,我们去郊外骑马如何?”齐璞瑜放下茶杯,忽然这样说道。
“郊外吗?”冯九卿有些动心,但想起两个人实在过于引人注目,又有些踌躇,“算了,郊外依旧有人,何况我们还没有马。”
齐璞瑜轻笑,起身定定地看着她,“疾风、破云在宫中不好牵出,但守城将士自然有马,速度未必就差,你确定不去?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不去不久亏了?
冯九卿一扬眉,反手将窗户一关,索性将那些名利之争也关在了窗外,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他,“好。”
守城将士的马虽不能日行千里,但军队锐士中的烈马却气肺
鼓胀,乍一看,很是俊美,冯九卿站得远,只看见齐璞瑜同人交涉两句,那将军便牵出两匹枣红骏马出来,忙不迭迎上去。
“你跟他说了什么?”冯九卿好奇,“不会把自己的身份泄露了吧?”
齐璞瑜高深莫测地看着她,“你猜猜看,猜中了,浴佛节那日,我就给你摘九层佛塔上的明珠。”
冯九卿嗤笑,翻身上马,“佛塔明珠年年都在那儿,大相国寺的主持不过是拿它做个噱头,要来无用。再说,我可从没见过哪个人真正摘下来过,除非你会飞。”
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齐璞瑜挑眉。
冯九卿摇头不语,只当他也是在开玩笑,笑过则已,一夹马腹便冲出了城门,直往郊外而去。
齐璞瑜低沉地笑开,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,给你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