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。”
死了?
冯九卿诧异回头,却见齐璞瑜静坐在桌边,手指把玩着几个色子,目光平静,自有一股威赫气势,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心来。
“是你杀的?”冯九卿瞬间明白过来,“什么时候?”
“今晨,就在刘尚弹劾奏对之时,”齐璞瑜将色子捏在手中,“既然廖、姚两府已经注定要分道扬镳,留着他又有何用,倒是充作薪火,或还颇有效果。”
这倒也是,那人留着也无用,死了,死得极巧,倒是能发挥不少用处。
冯九卿嘴角勾出一缕意味不明的笑,继续眺望着那廖府,却冷不防看见前面一顶小轿子抬了过来,抬轿的四个大汉走得极平稳,正在廖府门口停住。
目光一凝,冯九卿看着那轿子里出来的人,蓦地失笑,“姚
子晋找上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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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亏得太常寺闲,否则哪里容得他这样怠忽职守,不过,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怠忽职守了。
齐璞瑜闻言,抛下色子也来到床边,好巧不巧正好看见姚子晋派人敲门,可门敲了半晌,却都没有见人出来。
天井里玩耍的丫头都往门口聚拢,廖家主母从大堂中匆匆走出,旁边侍奉的丫头小心翼翼搀扶着她,却也停在照壁前不敢开门,好像在忌惮着什么。
“姚子晋挑在这个时候,多半是为了同自己安排的人见面,可惜,那人死了,”齐璞瑜看好戏似的看着廖府门前的小轿,嘴角带笑,“廖府无主,主母必定将这个消息藏了起来,所以不敢开门。”
可偏偏今日刘尚在场中一番挑拨,姚子晋本就多疑,齐璞瑜料准廖家主母不敢开门,只能将矛盾越加激化。
这一环扣着一环,从四面八方逼得大理寺卿不得不做出选择,而他现在,已经没有选择。
两人相视一笑,一股危险的味道无声蔓延。
下方,廖家主母迟迟不开门,门外已经慢慢聚集起了不少人,姚子晋坐回轿中,四周的人却还是在指指点点,看来当初贪污之事,还是有人记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