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许,正是因为他经营了大半生的缘故呢?”冯九玉意味深长道。
正是因为大半生都在为权利奋斗,所以到了晚年才会更加不甘心自己的权利脱手而出,他们尽力想要保全他的晚年安详,他却死拿着玉玺不放。
但现在,由不得他了。
“母亲说了,会暗中帮忙,但能不能找到玉玺,却是个未知数。”冯九玉续道。
冯九卿志在必得地笑开,“意料之中的事罢了,若是那么容易就找到,你我也不会需要联合母亲来算计他,算计自己的父亲…变成这么畸形的一家人。”
她的语气渐渐变得低沉,失望萦绕不去,那点努力维系的父子亲情已经弱到弹指可破了。
就因为权利。
“…罢了,”冯九卿按捺心中的酸涩,缓缓起身,“回宫吧,你今天出去,记得传信给母亲,让她不必急于一时,当心露出破绽。”
冯九玉道:“放心吧姐,我省得。”
冯廖两家的事情在暗中紧张地推进着,会试题目的泄露也终于有了进展,那带着刀疤的男子终于露出了痕迹,刑部满京城的搜查,终于在一家青 楼里发现了人。
为了抓住她,刑部联合京中巡逻禁军,足足抓了两日,才终于将人逮入了刑部大牢。
可惜,那是个亡命之徒,要撬开他的嘴还需要时间。
冯九卿与齐璞瑜心中各自存事,数日不曾关注小皇帝齐尚,因此等齐尚有了“宠妃”的消息传到他们耳中时,两人竟愣了半晌,几乎忘记了该怎么反应。
“宠妃?!”冯九卿声音都尖锐了起来,“还一连五日,每夜都‘召幸’她?”
齐璞瑜也有些不淡定了,神色紧张地看着哭丧着脸的华裳,
冷声道:“连江如雪和柳芷若都被他忽视了?”
华裳瘪着嘴,明明想要干净利落地搭话,可到了嘴边又变得委屈不已。
“不止呢,皇上现在连我也不肯亲近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