求情
求情
齐璞瑜闻讯而来,却只是静静地坐在楠木椅子上,手中端着一杯热茶,闭目养神。
修长手指上戴着一枚幽绿色的指环,色泽莹润,通体冰凉,拇指轻轻地摩挲着膝盖上的布料,整一派好整以暇,气定神闲,淡定德好似并非来求情,而是来看戏。
他越是如此,冯九卿越是气闷,方才的一幕幕还不停在她面前闪过。
她有父母,而父无情,母懦弱,有兄弟,而兄弟为她入了皇宫,本就岌岌可危,她还有个青梅竹马,如今也是个不足为之记挂的过路人。
廖晴儿当真是大家闺秀啊!同齐璞瑜牵肠挂肚,转眼又来败坏她兄弟的名声,脚下踏着两只船,当真是好大的心啊!
她本以为齐璞瑜本该生气,但却没想到这个心急深沉的摄政王竟走过来向她求情?!
就为了廖晴儿,他连这样的耻辱都可以吞咽下,哈。
“太后,”齐璞瑜抬了抬眸,黑白分明的眼睛里,微微闪过笑意。
“太后不也说廖晴儿乃是京城出生的千金小姐,知书达礼又气度不凡,这等不耻之事,又岂是她能做出来的,小太后该不会要因妒生恨,不分青红皂白,就要处置了廖晴儿吧?”
他的语气近乎嘲讽了,冯九卿素来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,但现在心中却莫名生起一股怒火,怎么压都压不住。
她冷笑一声,耐住性子,施施然端起茶水来压了压心中怒火,纤细修长的手指点着茶盏杯沿。
“摄政王多虑了,什么因妒生恨,哀家不明白。但,她是大理寺卿之女,自然哀家不会
说办了她就办了她,但,胆敢愚弄摄政王,愚弄哀家的人,若不处置,皇室威严何存?”
“还真是义正言辞。”齐璞瑜似笑非笑。
冯九卿目光又狠又厉地向他扫去,默了默,忽然笑起来,“怎么,摄政王为了那廖晴儿,是准备与哀家翻脸吗?”
齐璞瑜敛眸,意味不明道:“小太后多虑,对这东华来说,小太后自然比廖晴儿要重要
得多。”
那对你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