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…可以,”齐尚深吸口气,两手放在膝盖上,气势瞬发,不怒自威,少年天子已有其不能言说的威压。
“母后,朕可以。”
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,那么他之前所说的话,便就成了刚愎自用!
齐璞瑜嘴角一扬,同冯九卿下意识对视一眼,冯九卿愣了愣,又瞬间收回了视线,慢慢走上台阶。
昨日从这台阶上摔下的场景尚且历历在目,那畅快而默契的笑声似乎还在绕梁,冯九卿走得异常艰难,立场两个字压得她几乎喘不过去来。
坐上了太后凤座,冯九卿强笑起来,温和地看着齐尚道:“皇上不必担心,你也不是一个人。皇上日理万机,每日都要批改奏折,后宫女子中必有辅国良人,自会助皇上一臂之力。”
说到这里,冯九卿却又话锋一转,又道:“其实昨日母后细细想过,这秀女对皇上们来说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齐尚怔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解,齐璞瑜却是早就明白,“皇上年纪小,姚家以为皇上甚好掌握,其实不然,这是其一。”
“其二,”冯九卿顺势将话接了过去,“所谓患难见真情,
良人入宫便是一生,将来皇上若是施善政,也可放出一批人。但若其中当中有能辅佐帝王协理后宫的女子,未尝不可纳为良配,还能为皇上笼络大臣。”
飞快地眨了下眼睛,冯九卿却又戏谑道:“不过皇上年纪还小,这床笫之事且不用说,先同朋友做起才好。”
齐尚小脸一红,“母后!”
齐璞瑜嗓子里发出几声闷笑,神色暧昧地打量着冯九卿,莞尔笑道:“还有其三,便是姚太妃。小太后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,将姚太妃在宫中的势力压下去,再立规矩?”
宫中既然进来了新人,那老人怎可还在台面上作妖?皇上不封皇后,太后便是一宫之主,这却是无可厚非,但太妃算什么?
就算她是先皇的宠妃,但时过境迁,如今也该叫人知道知道,姚若华,只是一个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