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梅纸伞
白梅纸伞
落叶淤泥里藏着石头,人从十米高的地方掉下去便摔了个头昏眼花,而后又是大雨滂沱,竟然能这么快发现他们,还是在那样无人的宫殿里,真是奇了。
这不分明就是派人监视着吗?
冯九卿质疑道:“摄政王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不需要向哀家解释吗?”
齐璞瑜正看着太医替那两人扎针,见冯九卿针锋相对,眉毛一挑,“解释?解释什么?”
太医抬头看了眼两人,冯九卿心中纵有怒火狂燃,面上还保持镇定从容,“这廖晴儿毕竟是大理寺卿之女,九玉好歹也是哀家的侍卫,如今却双双坠井,总也要有个愿意,方才说得过去。”
“嗯,若是如此,本王倒该向大理寺卿致歉了,”齐璞瑜目
带怜惜地看着廖晴儿,“当年,母妃最是喜欢那把六弦琴,因出五七而为稀少,本王本想着要将它送给晴儿,没想到…唉,这么多年过去,也是本王疏忽了。”
冯九卿不动声色,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,月台之外雨幕如帘,断线珠子不听从飞檐落下,带起冷意,冯九卿的声音却比它更冷,“这么说,都是意外?”
“是,”齐璞瑜目不转睛,面色如常,“是意外。”
“你的人出现得倒是快,”冯九卿忽然沉声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,“怎么?你在监视玉儿?”
齐璞瑜哂笑,“小太后未免想得太多了,本王为什么要监视他?本王让他陪晴儿找琴,分明是信任他。他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,薛放自然要去看看,这有什么不应该吗?”
他说得言之凿凿,仿佛事情真相便是如此,但冯九卿就是觉得他在隐瞒什么,这是一种直觉,一种被他坑了太多次所以养成的直觉。
冯九卿忽然想起在行宫中的时候,齐璞瑜深夜拦住她,故意试探她的那些话,心中不由一跳。
难道,他真的看出了自己的计划,知道自己想要玉玺,所以故意派人监视冯九玉?想看看他会不会和冯宇联合?
若真是如此,薛放出现得那么及时,就可以解释了,冯九卿垂眸,伸手拿起桌上的红色长剑,沉思良久才又开口。
“虽然是意外,但人到底是因为王爷出的事,等晴儿姑娘醒后,便请王爷亲自将晴儿姑娘送回去,至于九玉,一直住在王府总会让人说些闲言碎语,哀家会另行替他置办住处,就不老王爷费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