醋排骨吧,让朕也闻闻芝麻香,怎么先前朕没闻到呢?”
廖晴儿低了下头,有些尴尬,华裳忍俊不禁,倒真给他夹了块糖醋排骨,哄道:“皇上,这糖醋排骨有些凉了,热着的时候才最香呢。”
“华裳丫头说得不错,就是有一处哀家不大认同,”冯九卿看了眼魏嬷嬷,意有所指道,“光热和还不够,怕是要有个贴心的人来夹才成,来,嬷嬷,给哀家也来一块糖醋排骨,让哀家也闻闻香。”
噗。
冯九玉看着自己的地面,将窃笑表情藏了起来。
那厢廖晴儿脸色绯红,又是羞怯又是期待地看着齐璞瑜,齐璞瑜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廖晴儿的视线,无动于衷地吃着排骨,廖晴儿等了片刻,不觉又有些失落起来。
齐璞瑜看似贴心,实则话中却藏了几分排斥她的意思,她一个女儿家贴上来,众目睽睽之下,所想所思如何,相爱一眼便
能明了,齐璞瑜却并没有给她一句明话。
虽说才认识一天,但京中子女定情见面,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有时只消一两面便可。如此下去,她如何才能完成父亲给的任务啊。
想到此处,廖晴儿放眼看向高台之下,大理寺卿老神在在地坐在位置上,左右不沾,就如他在朝堂上一样保持着中立,可当他一抬眸,那双平和的目光里,却又藏着几分深沉的欲 望。
只要能得到摄政王的青眼,女儿啊,这王妃之位,爹一定给你抢过来!
廖晴儿想起他的话,浑身一颤,心中期许,不由得越发卖力。冯九卿与小皇帝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,一大一小,却是心照不宣,没有将彼此心中的真是想法揭破。
廖晴儿来得突然,又岂会不带目的,所以他们都很好奇,那素不沾党派之争、几近赋闲不管事的大理寺卿,这次到底是抽了什么风,竟然要自己的女儿来大献殷勤巴结齐璞瑜?
午膳之后,众人正襟危坐,等着下午的活靶比赛。
却见又是昨夜的那些宫女跑了出来,每人手中都拿着一只风筝,逆着风从远处跑过来。
齐璞瑜轻笑,“这,便是活靶目标——风筝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