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看了片刻,才伸手打开帘子,坐在了床边,骨节分明的手在空中顿了顿,缓缓在冯九卿脸色停住。
指腹就像移不开似的,沿着耳廓、脸颊、鼻梁划过,最后停在了嘴唇。
他记得轻吻这里的感觉,柔 软,娇嫩,就像轻吻上了一片花蕊,带着清晨湿 润的晨露,干净而柔和。可他一想起,这唇瓣或许是为人所触碰过的,心中便好像翻腾起了滔天怒火。
他以为她真的决定断了,可如果真的决定断了,却又为什么要特地跑去给邢子濯解围?她心中还有他是吗?至少,还没有断干净,是吗?
猛然收紧手指,齐璞瑜脸色微冷,缓缓伸手按在了冯九卿耳边,府下身体,宽肩阔背瞬间将娇小的女孩压住,中间却又隔着半掌空隙,不曾接触。
除了唇。
齐璞瑜轻轻啄吻着冯九卿,薄唇带着夜晚策马登山的灼热,好想要将冯九卿融化成水,目光越来越深邃,舌尖放肆地撩着她的呼吸。
紧迫压抑的感觉几乎让冯九卿喘不过气来,她皱了下眉,猛然睁开了眼睛!
却,什么人都没有看见。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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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荡的轻纱只是被从窗户里闯进来的风吹动,就像羽毛一样
在脸上轻抚,冯九卿怔了怔,伸手摸着自己的唇瓣,视线忽然停在了那留了一丝缝隙的上,脸颊缓缓红了,拉起被子一把将自己埋了进去。
被褥中,却又沉重地传出一声叹息,幽幽散在空气中,无人知晓。
翌日。
冯九卿早早收拾妥当,但小皇帝昨夜却玩得太累,迟迟未醒,冯九卿想小皇帝如此,底下那些臣子只怕也是如此,便不叫人打扰,一个人在白沙庭院中走动。
她今日穿着一件天青色碎花裙,外罩一件沉色褂子,抬了抬气势,又将头发挽了上去,插着两只金簪。
她喜欢用金簪,不是因为看起来富贵,而是因为这样的簪子尖端斗狠锋利,必要之时,可以用来自保,也可以用来杀人。
魏嬷嬷从膳房里端出早膳,统共不过三四道小菜,碎米荷花羹香甜入味,一进嘴里便有一股清香贯通天灵,叫人心情舒朗
。